他指著后院的井:“這口井是整個局的‘陣眼’。對方先是以污穢之物破其靈性,再引動地煞。然后通過茶樓內部幾處看似不經意的改動,將這股煞氣引導至整個茶樓,形成一個負能量場。”
“那那蘇先生,可有破解之法?”秦海此刻對蘇九己是奉若神明。
“有。”蘇九語氣平靜,“不過,在破解之前,我需要先找到一些‘證據’。”
他知道,陸明軒既然敢動手,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。這種風水布局,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“引子”或者施法媒介。
蘇九讓秦海將所有裝修工人和茶樓伙計都召集起來,仔細詢問這兩日是否有陌生人進出茶樓,或者在茶樓附近有過什么可疑的舉動。
一番詢問下來,一個年輕的裝修工人提供了一條線索。他說,前天傍晚收工時,曾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年輕人,在茶樓對面的一個巷口鬼鬼祟祟地待了許久,還往茶樓方向比劃著什么,像是在測量。他當時沒在意,以為是路過的風水先生。
“穿唐裝的年輕人?”蘇九心中一動,這描述,與陸明軒的特征頗為吻合。
他又走到后院那口井邊,仔細觀察井沿和周圍的地面。突然,他在井沿一塊不起眼的青苔下,發現了一枚小小的、幾乎與青苔融為一體的深褐色木釘。
這木釘約有寸許長,材質堅硬,上面似乎還刻著一些細密的符文,散發著一絲微弱的陰冷氣息。
蘇九將木釘拈起,放在鼻尖輕嗅,一股淡淡的、混合著檀香和某種藥草的特殊氣味傳來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蘇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這種特制的“鎮煞釘”,以及上面殘留的氣息,都指向了陸明軒。看來這位陸家傳人,是親自前來布的局。
他將木釘遞給秦海:“秦先生,收好這個。這便是那人做法的物證之一。”
秦海接過木釘,只覺得入手冰涼,心中對那陸明軒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。
蘇九又在茶樓內外仔細搜尋了一番,果然在幾處關鍵的改動點附近,都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痕跡,比如屏風底部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刻痕,窗紙上一個用特殊藥水點出的小點。這些痕跡,若非蘇九這種行家,根本不可能發現。
“好了,證據差不多了。”蘇九拍了拍手,“現在,開始破局。”
他先是指揮工人,將后院那口井里的黑水全部抽出,并用大量的清水反復沖洗井壁。然后,他取出一張黃符,口中念念有詞,將黃符點燃,投入井中。符紙遇水不滅,反而化作一團金光,沉入井底。片刻之后,井水漸漸變得清澈起來,那股腥臭味也隨之消散。
接著,蘇九又指導秦海,將茶樓內部那些被改動過的陳設一一復原,或進行調整。屏風歸位,窗紙更換,一些看似隨意的盆栽,也被蘇九調整了位置和朝向。
每調整一處,蘇九都會用羅盤仔細校對,口中偶爾還會念誦幾句晦澀的咒文。
秦海和一眾伙計在旁邊看著,雖然不明所以,但都感覺隨著蘇九的施法,茶樓內那股壓抑、陰冷的氣息正在逐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爽、通透的感覺。
當蘇九將最后一個節點調整完畢,他走到大堂中央,深吸一口氣,雙手捏了一個法印,猛地向地上一按!
“敕!”
一聲低喝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,向西周擴散開來。
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,仿佛整個茶樓都輕輕震動了一下。緊接著,一股清新、祥和的氣息充盈在茶樓的每一個角落。之前那種滯澀、陰晦的感覺,蕩然無存。
“好了。”蘇九收功而立,額角滲出幾顆細密的汗珠,“‘五鬼運財衰敗局’己破。此地氣場也己恢復正常,甚至比之前更勝幾分。你這茶樓,可以如期開業了。”
秦海激動得連連道謝:“蘇先生,大恩不謝!若不是您,我這茶樓我秦海后果真是不堪設想!”
他看著蘇九,眼中充滿了感激與敬佩。蘇先生不僅道法通玄,而且心思縝密,這么快就找到了幕后黑手,還收集了證據。
“那陸明軒如此歹毒,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!”秦海有些氣憤地說。
蘇九淡淡一笑:“放心,他既然敢出手,自然要付出代價。這筆賬,我會親自跟他算。”
他的眼中,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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