廢棄化工廠的地下巢穴中,彌漫著腥臭與血腥。蘇九掌心的金光并未立刻轟出,他冷峻的目光落在黑袍術士身上,那股至陽至剛的法力,時刻準備著將眼前這個邪修徹底凈化。
“夜影?”蘇九的聲音帶著一絲探究,如同冰冷的刀鋒,“詳細說來。”
黑袍術士,此刻己是強弩之末,他知道蘇九的強大遠超想象。在死亡的威脅面前,他不敢有絲毫隱瞞,喘著粗氣,沙啞地說道:“我我只知道,他們是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,成員之間以代號相稱,從不以真面目示人。我只是他們在外圍雇傭的一個一個執行者。”
“他們的雇主是誰?目的何在?”蘇九追問。
“雇主我不知道具體是誰。每次都是通過一個中間人聯系,任務信息也都是加密的。”術士顫抖著說,似乎在回憶著什么,眼中閃爍著恐懼,“他們給我的任務,就是通過厭勝之術,擾亂林氏集團的氣運,讓他們內部紛爭不斷,外部商業受挫。”
“這只是表象,他們的最終目的,絕非僅僅如此!”蘇九冷哼一聲。他能感覺到,術士在某些關鍵信息上,仍有所保留。
“是是的!我聽中間人無意中提起過幾次,他們似乎對對紫金市的地下龍脈很感興趣!還說要要進行某種‘改造’!”術士為了活命,終于豁出去了,將自己聽到的只片語和盤托出,“最近幾個月,他們還在紫金市的幾個老城區,秘密收購一些有年頭的老宅子,說是要要進行‘風水改造’!”
“老宅子?風水改造?”蘇九眉頭緊鎖。這與之前龍躍大廈的“聚靈鎮元陣”被擾亂,以及陸家對都市龍脈的覬覦,似乎隱隱有了聯系。
“還有呢?”蘇九的聲音更冷了幾分。
術士被蘇九的氣勢壓迫,幾乎要崩潰:“我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!我只是個小角色,他們不會告訴我太多!求求你,放過我吧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蘇九看著他,掌心的金光逐漸收斂。這術士雖然作惡多端,但此刻己是重傷垂死,且將他所知的情報和盤托出。最重要的是,“夜影”這個名字,以及他們對都市龍脈的興趣,己經引起了蘇九的高度警惕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!”蘇九冷哼一聲,屈指一彈,一道金光射入術士的丹田。
術士慘叫一聲,只覺丹田一陣劇痛,法力瞬間潰散,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,軟倒在地。他知道,自己的修為徹底被廢,從此再也無法施展任何術法。這比殺了他,或許更讓他痛苦。
蘇九沒有再理會他,徑首走到那些鐵籠旁。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籠門,將那些受盡折磨的動物放出。這些活物重獲自由,卻并未立刻逃走,而是帶著恐懼和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,小心翼翼地看著蘇九。
蘇九從布包里取出幾張符箓,貼在它們身上,符箓發出微弱的白光,迅速修復著它們身上的傷勢,并安撫它們受驚的魂魄。這些動物通人性,竟似明白蘇九的心意,發出幾聲低沉的嗚咽,用身體蹭了蹭蘇九的褲腿,才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,跌跌撞撞地跑出車間,消失在夜色中。
做完這一切,蘇九再次看向祭壇。他知道,這些血腥的祭祀和厭勝法器,必須徹底清除,否則遺禍無窮。他從布包中取出糯米、朱砂和幾桶清水,開始清理這片被邪氣污染的區域。糯米吸附邪氣,朱砂鎮壓,清水凈化。他手法熟練,動作迅速,不一會兒,祭壇上的血跡和邪氣便被清除大半,車間內的腥臭味也逐漸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