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”蘇-九繼續說,“在電力超載的同時,你需要用一個假的信號源,覆蓋掉‘青玉琀蟬’展柜周圍的所有傳感器。紅外、微波、壓力,全部都要屏蔽掉。我要一個三十秒的絕對‘盲區’。”
“這個……有點難。”林悅的臉色凝重起來,“獨立展柜的傳感器是物理線路直連安保中心,不是走網絡。我想覆蓋它,就必須在物理層面上干擾,那動靜就大了。”
“那就別在物理層面。”蘇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用玄學層面。”
他從帆布包里拿出那副兒童象棋,取出了紅色的“帥”和黑色的“將”,放在桌上。“這兩個,是整副棋里‘氣’最足的。一個匯聚了所有棋子的守護,一個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。你把它們用膠帶綁在你的路由器天線上。”
林悅:“???”
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:“蘇哥,我這是高增益定向天線,不是許愿池。綁兩個棋子上去,除了影響信號,還能干嘛?擋煞嗎?”
“它就是用來‘擋’的。”蘇九解釋道,“我要你做的,不是用信號去覆蓋,而是用‘氣’去混淆。你通過路由器,將這兩個棋子的‘王氣’,精準地投射到那個展柜上。這股氣,會形成一個看不見的氣場屏障,讓所有傳感器暫時‘失明’。在它們的感知里,一切如常。這叫‘望氣畫疆,隔空設防’。”
林悅張著嘴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他覺得這事兒離譜的程度,已經超過了他試圖用代碼去修復打印機的程度。但他看著蘇九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最后還是默默拿起膠帶,把一紅一黑兩個棋子,小心翼翼地綁在了自己那根價值四位數的寶貝天線上。那畫面,要多詭異有多詭異。
“第三件事,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蘇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,“當喬老先生開唱的時候,怨氣會從玉蟬中被引出。這股氣非常兇戾,會本能地尋找活人沖擊。赤影在管道里,相對安全。但展廳外的值班保安,會成為第一目標。我需要你,把孩子們的笑聲,通過博物館的內部廣播系統,以最低的音量,在b3層循環播放。”
“這個簡單!”林悅立刻來了精神,“我可以黑進他們的消防廣播,別說放錄音了,我現場給他來段b-box都行!”
“音量不能大,要若有似無,就像是幻聽。”蘇九強調,“孩子們純凈的笑聲,是陽氣的凝結,對怨氣有天然的克制作用。它不會激怒怨氣,但能像一道柔軟的屏障,保護那些保安,讓他們不受侵害。”
至此,整個計劃的框架已經清晰。
赤影負責潛入和定位。
林悅負責技術支持和玄學干擾。
喬青山負責核心環節——“還愿”。
而蘇九自己,則負責最重要的部分——布陣和控場。
“我會在展廳外,用屠夫刀的煞氣,布下一個‘鎖龍陣’。”蘇九拿起那把用黑布包裹的刀,“這股煞氣,不會去沖擊怨氣,而是會封鎖住整個b3層的氣場,確保那股怨氣在被‘渡化’之前,絕不會泄露出去一絲一毫,影響到博物館的其他樓層,乃至整座城市。”
四個人,四項任務,環環相扣,缺一不可。
林悅看著這堪稱異想天開的計劃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:“好吧,‘玄學復仇者聯盟’,正式成立。那么問題來了,行動代號叫什么?”
赤影瞥了他一眼,冷冷地吐出兩個字:“閉嘴。”
喬青山在一旁聽完了全部計劃,他從最初的震驚,慢慢變成了某種程度的平靜。他看著蘇九,鄭重地問:“年輕人,你做這么多,究竟是為了什么?”
蘇九轉過身,看著窗外城市的萬家燈火,城市的龍脈在夜色下緩緩流淌,雖然依舊淤塞,卻充滿了生命的氣息。
“我住在這座城市,我是個風水師。”他平靜地回答,“這里的風水,我說了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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