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小草再好,也是過去的事了。
以后,別扯這些沒用的。”
他看向胡麗麗,語氣變得生硬起來:“麗麗,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?媽和國林也是為了這個家好,你何必跟他們計較呢?”
胡麗麗沒想到劉國強會這么說,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,她看著劉國強,眼中滿是失望。
“劉國強,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?難道我受的委屈就活該嗎?
我在這個家,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,有時回來還要做家務,伺候你們一家人,我有說過什么嗎?
可你們呢,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看待,只知道指責我,拿我和別人比。
我今天只是說了幾句實話,就有錯了?”
劉國強被胡麗麗這么一問,也有些語塞,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說:“麗麗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
我只是覺得,我們是一家人,應該互相理解,互相包容,而不是互相指責,互相埋怨,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。”
胡麗麗冷笑一聲:“互相理解,互相包容?那你們理解過我,包容過我嗎?
從我嫁到這個家開始,我就一直在忍讓,一直在妥協。
可你們呢,得寸進尺,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。
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,如果你們還是這樣對我,這個家,我真的待不下去了。”
劉國強猛地呆愣住,屋里驟然安靜,只有墻上的鐘在滴答作響。
胡麗麗淚水滑落,卻倔強地仰著頭,手緊緊攥著衣角,指節發白。
王大腳見兒子被兒媳拿捏,頓時跳腳,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腿哭嚎:“作孽啊!這日子沒法過了!兒媳婦要騎到婆婆頭上拉屎了!”
劉國林見狀也跳起來,指著胡麗麗鼻子罵:“你當自己是什么金枝玉葉?我哥能娶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!”
劉國強看著母親躺在地上干嚎,弟弟跳腳咒罵,父親蹲在一旁沉默不語,妻子淚流滿面,突然覺得這個家像座即將崩塌的破屋。
他伸手想拉胡麗麗,卻被她側身躲開,手掌僵在半空。
胡麗麗轉身走進了臥室,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劉國強站在原地,看著緊閉的房門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突然覺得疲憊不堪,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。
他想起胡麗麗初時的笑容,溫柔體貼,善良大度,可如今卻被逼得步步退讓、聲嘶力竭。
劉國強緩緩坐進沙發里,手指插進發間,壓抑地喘息。
這個家,曾是他最堅實的港灣,如今卻成了傷人最深的牢籠。
曾經沐小草在時有多么的風平浪靜,現在就有多么的支離破碎。
半晌后,劉國強終于抬起頭,聲音沙啞卻堅定:“媽,二弟,你們別再鬧了,也別吵了。
麗麗工作也辛苦,讓她休息吧。”
劉母卻不依不饒:“國強,你可不能這么慣著她,不然她以后還不得翻了天?
我們劉家可不能要這么一個懶媳婦。
一天連頓飯就不知道做,光知道吃獨食,你娶她回來有什么用?”
胡麗麗背靠在屋門上,聽著這些刺耳的話,心里一陣陣地發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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