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風吹得更大了,將這些日子大旱帶來的燥熱吹去不少。
房前屋后被曬死的樹木折枝斷干,有的甚至連樹根都被拔了起來。
趙莊明不顧大風的天氣,一群人抬著兩具“新鮮”的血食,硬是跟著邊月一起去古井里殺那吃人的東西。
有了上一次的經驗,依舊是兩個人抬著“血食”吊在井口,邊月拿著斧頭等在一邊,就等那東西伸頭出來。
這次被釣上來的是一條長十米多的蟒蛇,被邊月一斧頭劈開了蛇頭。
蛇就算被剁掉了頭,上下兩截身子都還能動,甚至會動好半天。
劈成兩半的蛇頭跳起來咬住抬“血食”的村民,甚至做出吞噬的動作。
抬“血食”的那小子似乎叫趙理,年紀不大,被這顆水缸大的蛇頭嚇得屁滾尿流,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。
蟒蛇的蛇尾則是就近纏住了好幾個村民,還在死死的絞緊。
邊月幾斧頭砍斷蟒蛇的脊柱神經,劈開蟒蛇的肚子,里面掉出半個沒消化完的人。
是個男人,臉已經被腐蝕了一半。
邊月不認識,趙莊明倒是認出來了:“這是那些新來的。”
“村里貼了告示,說不要來這口井打水,井里有吃人的東西,這些人就是不信。這下好了吧?被吃了。”
趙莊明費了半天的勁兒,好不容易把那顆巨大的蛇頭從自己兄弟身上扯下來,蛇血淋他一身,又腥又臭,心里不爽極了,就罵那些新來的出氣。
跟著來殺蛇的村民剛從蟒蛇帶來的恐懼中擺脫出來,馬上就盯上了蟒蛇那花里胡哨的,粗得跟井口差不多的尾巴。
“這肉拿鍋煎,都不用另外放油了吧?”
“是啊,撒一搓鹽就好。兩面煎得金黃,肯定好吃。”另外的人都附和。
趙莊明也有些心動:“邊醫生,能吃嗎?”
“才從它肚子里剖出半個人,你們敢吃么?”邊月反問。
跟著她來的村民面面相覷一陣,隨即又不由得都苦笑出聲。
“邊醫生,咱們這些人,好多都快一個月沒見過肉滋味兒了,實在是饞。”
“別說吃肉,連點兒油花都見不到。咱們家里都被那些外鄉人搶了一次。什么臘肉、臘魚都被搶干凈了。”
“豬油罐子,都讓人給我們端走了的。”
“就連家里的米面糧食,都被他們搶走了。”
“要不是有才叔帶著大家把糧食搶回來一部分,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得被餓死。”
邊月“嘖”了一聲,日子是過得挺慘的?
“吃了不會馬上死,不過它吃過人,身上還有寄生蟲,你們最好徹底煮熟燉爛了再吃。”
人最偉大的進步是學會了利用火,就目前來說,沒有病毒細菌能在100度沸水中存活。
村里人聽邊月給了“可以吃”的結論,頓時喜笑顏開,拿著邊月砍蛇的斧頭,一人一塊的分起了大蛇。
就連那個丑陋巨大的蛇頭,都有人在猶豫要不要拿回去當豬頭一樣收拾一下吃了。
最后因為那蛇頭實在太嚇人,無奈放棄了。
趙莊明撿了蛇膽給邊月穿好:“邊醫生,這蛇膽您拿回去做藥?”
邊月沒接:“一會兒你們把蛇肉剔干凈,蛇骨抬到我家去。”
最近空氣中的靈氣好像越來越濃,她的《涅盤圣法》只差一步就到第四層了,就連這么條小蛇,也都有了些道行。
變天了啊~
趙莊明馬上笑道:“邊醫生放心,肯定給你打理得干干凈凈的!”
趙莊明有腦子,他知道村里人和邊月的距離有多大。邊月讓他們做事,那就是還肯留在村里。
有這位庇護著,山桃村的人才不至于讓人欺負死。
“對了,你明天有時間嗎?”邊月問。
趙莊明:“有,只要邊醫生叫,我隨時有時間。”
“那就跟我一起去討債吧。”那些吞了她藥的人,也該吐出來了。
山海市郊區,半山別墅。
北堂墨憑著多日的拉關系和頭腦,又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。
這一片兒別墅已經全部是他的地界了,他把這里全部推平,做成了莊園。
因為很多人在這個世道生活不下去,他還以較為低廉的價格雇了不少人伺候他那一家子。
順便給他種莊稼。
甚至于北堂家的安保系統,他都給重新組建了起來,以前需要電子系統的部分,全部用人力代替。
沒辦法,現在人力就是最廉價的。
李相源站在半山別墅下面死死盯著北堂家的大門口,臉上淡到幾乎看不出的疤痕又顯出幾分猙獰。
李二順小心的問道:“李哥,你都在這兒看了半個小時了,是在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