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密森林,樹木蔥郁,雨打樹葉的颯颯聲,讓在森林中穿梭的隊伍受到不小的阻攔。
    這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,他們每一個都荷槍實彈,背著大大的背包,每走一步都需要瞻前顧后。
    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。
    “呱~”
    “呱~”
    森林中不知名的鳥叫聲,仿佛預示著某些人的死亡。
    “啊!”走在隊伍最末尾的一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。
    其余人馬上回頭開槍,卻只看到隊伍中的人被一根蠕動的藤蔓卷走。
    他們密集的槍聲驚走飛鳥,卻也驚動了森林中另一些存在。
    白綾唇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:這些蠢貨,絲毫沒有在原始森林求生的經驗。
    “白綾小姐,你確定是這條路嗎?”李小蝶看著自己又一個同胞被拖走,跟白綾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沖。
    偏偏白綾還真遲疑了:“我也不太記得了,這里變化太大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上次來的時候,沒有這么茂盛的樹冠啊,遮天蔽日的,白天看著都像晚上。”
    白綾委屈巴巴道:“小蝶,李局這次派來的人不太行啊,一個戶外生存專家都沒有。”
    “就算不能出動局里的精英,至少該找一支特種兵隊伍吧?”
    “你看看現在這個隊伍,隊員不是被山貓叼走,就是被熊瞎子吃掉。三百人的隊伍,精簡到現在,只剩下一百多人了。”
    白綾就差沒把“嫌棄”二字寫在臉上了。
    李小蝶一口氣堵在喉頭,差點兒噎死她。
    最后,李小蝶勉強扯出一個笑:“白綾小姐,麻煩您看仔細一點,帶路的時候還請三思再三思。”
    “您的手里,握著我們整隊人的性命。”
    白綾點頭,小臉兒上盡是認真: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再三回憶思索的。”
    “你們只管放心跟我走,我保證,一定會把你們帶到終點的!”
    離此大約一座山的距離,一個男人無力的躺在地上,劇毒的毒蛇在他身上游走,眼看就要鉆進他的嘴里。
    一把兵工鏟挑飛了毒蛇,他的眼前出現一個女人,穿著綠色的雨衣。
    那個女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像神明看著螻蟻一樣,無悲無喜。
    他被注射了一針藥劑,已經失溫的身體,奇跡的有了一絲知覺,體內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燃燒。
    女人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名字。”
    “佐藤六郎。”
    “目的。”
    “挾持“白之一族”,尋找“山河鼎”。”
    “主使者。”
    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佐藤六郎很掙扎,痛苦扭曲的用意志抵抗藥力。
    邊月冷靜的又給他補上一針。
    很快,佐藤六郎“乖順”回答:“櫻花帝國“救國會”。”
    “名單。”
    佐藤六郎再次掙扎,邊月又不慌不忙的給他打了一針。
    佐藤六郎再次“乖順”,不過這次氣息衰弱了很多:“……櫻花帝國僅剩的五大家族家族……”
    “佐藤……”
    “福田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安倍……”
    名字還沒說完,人已經死了。
    邊月揮了揮手,一根藤蔓糾纏過來,將佐藤六郎的尸體拖走。
    那條剛剛想鉆進佐藤六郎嘴巴里的毒蛇,被邊月的手術刀釘在地上走不了。
    采了蛇毒后,邊月把半死不活的毒蛇扔在一邊,然后繼續趕路。
    遠處,一只鬼臉紅面的怪物盯著邊月,邊月側頭看了它一眼,繼續趕路。
    等邊月走后,那只怪物如靈猿一樣,躍上掛著尸體的藤蔓,掏開佐藤六郎的肚子,大口的吃著他的內臟。
    山中的危險多了很多,等到天色晚了之后,邊月選擇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搭起帳篷,拿出包里趙玉書做的玉米餅吃起來。
    在離她一座山遠的另一頭,那些櫻花國的人也在扎帳篷,議論著如何將“山河鼎”運出秦嶺。
    他們中有一個很特殊的氣息,跟當初的在康養山莊遇到的那個式神很像。
    邊月聽了一會兒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后,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今天所得。
    佐藤、福田、安倍。
    第二天,邊月遇到了第二個人。
    同樣是奄奄一息,快要死了,依舊被邊月打了一針。
    “你們的“救國會”,成員名單都有誰?”
    “鈴木……”
    “麻生……”
    這次的人多吐露了幾個名字。
    邊月在櫻花帝國待過,自然知道這些名字背后的含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