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書縮了縮脖子,這才有點兒小孩兒樣:“邊姐姐,我去做午飯!”
    中午留徐貞母子吃飯,趙玉書特意多做了一些,還把她媽送過來的臘雞給蒸上了,也算一道肉菜。
    盡管徐貞母子再怎么克制,吃相還是有些狼吞虎咽,差點兒把臉埋進飯碗里。
    她們母子是真的餓太久了,整個冬天,時常三天餓九頓,偶爾吃一口,也只是吊著命不死而已。
    趙玉書做的飯幾乎要讓她們母女搶完了,邊月給趙玉書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把飯菜收起來。
    “抱歉……抱歉……”徐貞以為邊月嫌她們母女吃得太多,羞窘的道歉。
    邊月:“你們餓太久,一頓不能吃太多。”
    徐貞又低著頭繼續道歉:“抱歉……抱歉……”
    人家一番好心,是她太卑微,稍微一點兒動作就誤會了。
    “抱歉”這兩個字輕飄飄的,沒有任何重量,但她們母女能拿出來的,只有這兩個字了。
    下午,徐貞打發清醒過來的女兒回她們窩著的那個豬圈去,她則等著邊月來驗收考驗結果。
    徐貞順利引氣入體了,黃色的土靈氣圍繞在她身邊,然后從她的天靈進入身體,最后歸于丹田。
    “你合格了。”邊月將一塊木牌扔到徐貞面前,那木牌上刻著四個字——皇城司使。
    “你就當做是你的工作牌吧。”
    徐貞拿起這塊木牌放在心口,深深的向邊月鞠了一躬:“是,多謝老板給我這個機會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家里揭不開鍋了,能不能預支這個月的糧食?”
    邊月也不小氣,讓趙玉書稱了一百斤糧食給她,都是白花花的大米。
    徐貞看著這些大米,眼淚蓄滿眼眶。多年之后,她再一次體會到第一次領工資時,那種激動的心情了。
    “多謝老板!”徐貞再一次鞠躬,要不是在盛世生活多年,她現在都恨不得給邊月跪下感謝了。
    邊月扔給了她一瓶藥,示意徐貞吃了。
    徐貞也不問什么藥,打開藥瓶,倒出一枚紅色的藥丸,當場吃下。
    邊月笑著給她鼓了掌:“有魄力。”
    “這枚藥丸,是毒藥,也是補藥。”
    “你已經四十多了,最近兩年又受過很多傷,損傷了底子,這枚藥丸可以補足你一些元氣。”
    “但我不是慈善家,所以這枚藥里面也含劇毒,你每個月必須從我這里拿解藥。”
    “不然,大約會腸穿肚爛而死。明白?”
    徐貞點頭:“明白,多謝老板給我機會!放心,說十年就十年,我一定會努力活過十年,絕不讓您白費心血。”
    邊月點頭:很有當牛馬的覺悟。
    “之后你的訓練中,也會有關于毒藥的制作。如果這十年中,你能自己制出解藥,就跑了吧,我絕不追究。”
    徐貞:“不跑,做人要講誠信。我這條命押給您。”
    “你今天回去安排好家里的事,明天四點,收拾東西住到我這里來。”邊月指著徐貞說:“只有你一個,明白么?”
    如今的年生,大家都難,邊月可不樂意給徐貞養女兒。
    這時,趙玉書養的那條黑狗從外面叼著一只巴掌大野兔回來,諂媚的放在邊月腳下,自己也躺下,向邊月翻肚皮。
    邊月輕輕的踢了這條狗,這也是個吃白食的!
    還獵犬后代呢,平時就能叼幾只兔子或是松鼠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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