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頭通達之后,邊月周身聚集過來無數靈氣,青色的木靈氣與紅色的火靈力源源不斷的進入邊月的身體。
    丹田中的靈液越來越濃郁,過了不知多久,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才開始淡去。
    竟然已經天黑了?<b>><b>r>
    邊月下樓,趙玉書正在給徐貞用正紅花油揉胳膊。
    徐貞疼得直吸氣,趙玉書就給她講村長家那段“投毒案”的后續。
    “玲玲姐那個嫂子原本有三個孩子,不是疫情的時候死了兩個嗎?現在就剩一個女兒了。”
    “她嫂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重,但玲玲姐她爸媽好像都不怎么喜歡這個孩子,嫌她是個女兒。”
    徐貞嘆氣:“現在這么個情況,男孩兒的確比女孩兒吃香。”
    一場地震,一場隕石雨,幾場瘟疫,幾場大旱,再加上幾場大雪,差點兒把人類打回石器時代。
    城市里的普通人簡直活不下去,農村人還能勉強茍命。
    但地里種莊稼,保護家園不被野獸、賊人侵害,甚至是修房子,修路這些重體力活兒。
    哪樣男人不比女人強?
    在農村,真的要養兒子才有可能防老。愛姑娘的父母,都生活在城市里。農村也有父母愛女兒,可那必定是家里有好幾個兒子撐著了,他們才分得出心力來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兒。
    看,形容女兒都是乖巧聽話,跟個寵物似的。
    唉~
    趙玉書撇了撇嘴:她媽要是靠她那個耀祖弟弟,遲早喝西北風。她這個女兒比耀祖弟弟吃香多了好吧?
    “你說得沒錯,玲玲姐她爸媽想她哥再生一個兒子。”
    “不過玲玲姐她嫂子這幾年被折磨得厲害,又死兒子又逃荒的,我看到她時,都不敢認了,才三十七八吧?”
    “頭發都快白完了。”
    “玲玲姐的爸媽都覺得她生不出來兒子了,打算給玲玲姐她哥再找一個。”
    “那不是白眼兒狼嗎?都生三個孩子了,還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把人給踢了?”徐貞認真聽八卦,兩條因為揮劍太多,腫得跟大蘿卜似的手臂被趙玉書使勁兒揉搓都沒注意到疼了。
    邊月也停在樓梯間,沒下去打擾趙玉書繼續說下去。
    趙玉書“嗨”了一聲:“哪兒啊,他們是準備從外面再找一個年輕的回來,但玲玲姐的嫂子也不趕走,繼續讓她在家做活兒呢。”
    “玲玲姐的嫂子為了讓她那個女兒不被扔掉,跟頭老黃牛似的,沒日沒夜的干活兒。”
    “那么大的犁頭,她一個人扛著跑得飛快,比玲玲姐她哥那瘸子能干多了。結果背后還打這種主意,真是一家子奇葩。”
    徐貞嘆了口氣:“也是人之常情,女人干男人的體力活兒,本來就是在透支生命,長久不了。”
    “倒不如趁著她沒有徹底被榨干剩余價值之前,利用她再給自己養一個兒子。那才是他們未來的依靠和希望。”
    趙玉書點頭:“沒錯,他們就是這個思維邏輯。”
    趙玉書成熟了很多,沒再因為這么惡心的人性大吵大鬧了。
    反抗規則之前,要先了解規則。除了傻子,任何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行為邏輯,只有看透這種邏輯,才能攻擊到他最痛的點。
    “嘶~”徐貞手臂被揉,疼得倒吸一口氣,又拼命忍下,繼續跟趙玉書八卦:“這不對啊~那她不該一包毒藥送走她全家嗎?怎么給村長的孫子下藥呢?”
    “因為就像三嬸兒說的那樣,她想要“山桃書院”的入學名額。”
    山桃書院,就是村長準備開的那個學校,名字是宋晗給起的。
    宋晗因為帶村里人找到了寬溫玻璃,讓大家大家的莊稼在大冬天里活了下來,村里人很尊敬他。
    趙玉書搖頭感嘆:“她覺得,只要軒軒沒了,三伯家沒有適齡的孩子,她的女兒就能憑借親戚的身份,占了軒軒的名額,從而被李家視為“有用之人”,不會被丟掉了。”
    徐貞:“邏輯上,倒也沒多大的問題。就是實施起來,難度有些大。村長家的孫子看護得好,每天見了什么人,吃了什么東西,人家心里都有數。”
    “要是被抓到,她和她女兒都要被村長打死吧?”
    徐貞在圍墻外生活了一個冬天,太了解如今這世道“弱肉強食”的森林規則了。法律已經沒有太大的震懾效果了,人們更喜歡“快意恩仇”。
    她不也提著刀闖進席軍家里,想跟人同歸于盡嗎?
    趙玉書:“那她也不虧,三伯把李家全家都趕到圍墻外了,給他們家種的那些地也收回來了。只有那三百斤糧食,玲玲姐鬧死鬧活的,沒收回來。”
    “現在李家一起活不下去,這包毒藥跟喂進全家人嘴里效果差不多。”
    徐貞點頭:“有道理,這姐妹憑一己之力,讓“連坐”在山桃村復興起了。”
    趙玉書撇嘴:“他們一家就是奇葩、極品!”
    “自家人的恩怨自家解決唄,關軒軒什么事?軒軒才幾歲啊?就要被當成報復的工具?”
    “要不是有邊姐姐在,那孩子現在都到黃泉渡口了!”
    邊月:“……”
    喲,趙玉書小姑娘思想覺悟有進步啊~沒再同情行兇者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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