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名這個人,沒什么骨氣,邊月的手段都還沒開始,不過是被李二順踹了幾腳,罵了幾句,這慫貨就什么都招了。
    “別打!別打!!我什么都說!”
    路名痛哭流涕的說道:“我是許蘭市晨光基地,胡鵬手底下的人。
    我們老大為了討好首領,讓我來這里,找什么神器的守護家族。
    我就是個打工的,也不信什么神器啊,長生什么的。就是想著隨便混兩天,殺幾個人,回去給個交代就行。”
    趙玉書很憤怒:“隨便殺幾個人?你不知道你殺的可能是別人的父親、母親,別人的兒女,別人的親人嗎?
    sharen償命的道理,你不知道嗎?!”
    怎么能有人把sharen說得跟殺雞一樣簡單?
    那她那些深夜難眠,以雪洗血的日子算什么,那些她獨自崩潰,又自己治愈的日子又算什么?
    算她犯賤嗎?
    路名覺得這個小娘們兒是在找自己的茬:“現在都什么世道了?我殺個人怎么了?
    強者為尊,弱者為食。什么父親母親,兒子女兒的?要怪就怪他們太弱了,還不會看人眼色。
    再說了,我不殺他們,他們就能活下去了?
    這個世道,要吃的沒吃的,要喝的也沒喝的。渴死、餓死、凍死那么多人。
    弱者的命跟路邊的草有什么區別?”
    路名這番話說得理所當然,隱隱還有鄙視在場所有人的意思:亂世先殺圣母,這些人遲早是個死!
    趙玉書忍不住上去又給了他一個嘴巴子。
    “現在你也是弱者,你的命在我們眼里,一樣是草芥,我們想殺你就殺你!”
    路名盯著坐在離他最遠處,撐著腦袋看他的邊月。以他行走江湖的經驗,這個才是這里最大的那個。
    “我的死活,你說了不算,問過你們主子了嗎?”路名冷笑的懟趙玉書。
    趙玉書下意識的看向邊月,邊月撐著頭,將路名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,似乎很感興趣。
    “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?哪里來的主子?”邊月笑了笑,頗為有禮道:“這是我一個不太成器的學生,讓先生見笑了。”
    一聲“先生”讓路名找不著北,頓時得意洋洋起來:“這里就還是你懂事一些。”
    李相源在旁邊看著,卻是身軀一震,隨即憐憫的看向路名,搖頭嘆息:沒聽說過黃鼠狼給雞拜年嗎?不知死活!
    邊月微笑道:“是這樣的,陸先生。我有一個課題,想要你幫忙一起研究一下,可能比較辛苦,你能堅持吧?”
    路名有些警覺:“什么課題?要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關于“異能與靈根的區別”。”邊月微笑道:“我需要你做一下活體樣本。”
    “只要你能活著從我的實驗臺上下來,我就放你離開,絕不食。”邊月撫了撫自己的頭發,柔順的,直的,她有些不習慣,但還是跟路名保證:“我這個人,信譽還是不錯的。”
    李相源給邊月捧哏:“沒錯,這一點我可以作證。”
    路名:“……什么意思?你要拿我做活體實驗?”
    “你殺了我吧!你殺了我!”路名想到基地里那些殘忍的人體實驗,只想求速死!
    邊月很不滿意:“現在的人,一個個都沒有為科學獻身的覺悟!”
    經歷過這女人解剖活人的李相源和李二順:“……”
    你要不-->>要看看你說的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