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園中的英靈,即便在亂世中,也沒有欺負百姓。甚至在百姓被惡靈欺負的時候,會像一百多年前那樣站出來,保護普通的百姓。
    直到后來北堂墨重新壯大,龍鼎基地繁榮,不再懼怕惡鬼,那片烈士陵園才重新安寧下來。
    北堂馨端正跪好,朝那位骷髏馬上的將軍納頭就拜:“先烈在上,我們是華夏子民,來這里不是為救這些倭寇的,是想把他們拔出去,有其他的事情要辦。”
    “利國利民。”北堂馨又補充了一句。
    北堂馨一拜,那將軍果然停手。徐貞趕緊學著北堂馨跪好,余晶晶遲疑一下,也蹲在了北堂馨旁邊。
    “不行!”英靈大刀一肅,朝三人砍來:“島國倭寇,永生不死,永鎮于此!萬世不得解脫!”
    “嘭!”一股大力襲來,北堂馨和徐貞被踢了出去。
    一個黑衣鬼面,看不清男女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現,余晶晶用手中的軟劍,和ta打了起來。
    此地絕靈,兩人光以手里的劍和肉體的力量拆招。
    即便是這樣,北堂馨和徐貞也看不清二人交手的招式。
    黑衣鬼面人幾個空中連環踢,將余晶晶踢得不斷后退,最后退無可退,直接踩著山壁往上走,然后回身一腳,與黑衣鬼面人踢出的一腳對上。
    余晶晶受不了這一腳的威力,立刻往旁邊讓一讓卸力。
    黑衣鬼面人也沒再跟余晶晶纏斗,幾個起落跳到鐵皮棺材前,狠狠一掌印在冒著黑氣的鐵皮棺材上,里面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。
    黑衣鬼面人拽起北堂馨她們剛剛套在鐵皮棺材上的藤蔓,生生把棺材給拽了出來。
    北堂馨三人看得目瞪口呆,這時,鬼面黑衣人卻做了一個她們意想不到的動作。
    只見ta揮了一下手中的劍,聲音辨不清男女,語氣卻極其不耐煩:“不過是一縷分魂,也敢攔我?滾開!”
    接著,鬼面黑衣人一腳將鐵皮棺材踢飛出去,自己則站在鐵皮棺材上,一起滑翔進入陣中。
    生基被拔出,這方寸之地透進來一絲靈氣。
    余晶晶活動了一下剛剛與黑衣鬼面人對踢的那條腿,一大步跨出去,空中幾個大跨步,竟然跟了上去。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徐貞追了幾步,被北堂馨攔住。
    徐貞:“剛剛那是皇城司的暗服?那是她?!”
    皇城司的衣服分兩套,一套是弟子們練功穿的練功服,一套是弟子們外出執行任務時穿的暗服。
    練功服舒適明朗,衣服上還有一些美觀的精心小設計。暗服則是將全身包裹起來,讓人看不清身形,辨不出男女。只在衣服上繡著金線,增加其身份的神秘高貴。
    總之,要達到還沒出手,就給對方造成強大的心理負擔的目的。
    這種小小的心理暗示,在關鍵時刻,也會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。
    北堂馨安撫住徐貞:“余晶晶不是她的對手,我們追上去沒用。快點拔生基,確保她在陣中的安全。”
    二人都默契的沒說“她”是誰,怕被有心人聽去。
    北堂馨:“……剛剛她拔生基時做的那個動作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分明什么都沒有,她卻像在跟什么人對話?
    那是幻覺?”
    徐貞:“應該不是幻覺,幻覺不可能讓你我看到的東西都一樣。可能是一種只在近距離才能感受到的壓制。
    就像我們靠近老師,會覺得她身上的威壓很重。但是隔得遠,就不會有這種感覺。”
    兩人商量一番,決定去下一處拔生基。
    鐵皮棺材滑入大湖中,卻沒有沉下去,余晶晶追上來,站在棺材上,又與黑衣鬼面人打了起來。
    雖然只有一絲靈氣的泄露,但兩人誰都不客氣。
    余晶晶的軟劍上“噼里啪啦”閃著雷電的力量,黑衣鬼面人的短劍上“轟”的燃起紫色的靈火。
    余晶晶看到紫火,臉色一變:“太陽紫火?你竟然能練成太陽紫火?!”
    真他媽是妖孽!
    太陽紫火太精純,溫度太高,肉體凡胎根本受不住!
    只有修為至金丹以上的大能,能稍微煉化燈芯大的一簇。這位圣女的太陽紫火卻能覆蓋劍身!
    這得是什么年代的老妖怪?!
    “少廢話!”黑衣鬼面人帶著灼熱火焰的短劍刺過來,兩人在這鐵皮棺材上又交手幾十次,余晶晶被黑衣鬼面人一劍斬斷兵刃,衣服也被燎了大半,手臂還被砍傷。
    傷口被燒焦,血流不出來。
    余晶晶不得不后退,落在水面上。
    她就那么輕飄飄的立在水面中,臨風而立,仿若水中仙子:“如果我沒看錯,你手中拿著的劍叫“憫生”,你是白家的圣女?”
    “白家的圣女,卻干著挖祖宗墳墓的事,白家的怪癖真是越來越多了。”
    余晶晶以為,黑衣鬼面人被她揭穿了身份,就算不辯解幾句,也要問一聲:“來者何人?”
    結果這位圣女脾氣古怪,迎面就是一腳踢來,直接把她從“心明澄澈,臨水涉江”的境界給踢出來。
    被迫喝了幾口湖水后,余晶晶直接水遁,不再和這位圣女正面交鋒。
    黑衣鬼面人也懶得追她,腳下用力,劃著鐵皮棺材繼續往湖中心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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