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北堂墨來了。”邊月狀似隨意的告知了李相源一聲。
    李相源手里原本拿著一個剛考好的紅薯,聞,手里的紅薯瞬間被捏爆,沾了他一手的醬。
    “所以呢?邊博士,你該不會要我跟他和平共處吧?”李相源微笑的問道。
    笑容下面,全是癲狂又猙獰的兇狠。仿佛邊月只要回一個“是”字,他就能上去跟邊月拼命,哪怕死也要蹭邊月一身灰。
    邊月問他:“你覺得我喜歡看童話嗎?”
    李相源:“???應該不喜歡吧?你不是喜歡看sharen碎尸案嗎?”
    邊月:“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有這么天真可笑的想法?”
    李相源:“……那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他在的時候,你回避。等我用完了他,會通知你來補刀的。”邊月扔了一根柴進火堆:“現在,你下山去運足夠營地中所有人吃一個冬天的糧食上來。”
    李相源不敢相信:“你……您也要殺北堂墨?”
    邊月:“我說過這樣的話嗎?”
    李相源趕緊搖頭:“沒有沒有……”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李相源又問:“您答應到時候讓我來補刀?”
    邊月:“……我讓你去買糧食。”
    李相源趕緊點頭:“這你放心,我肯定會在大雪封山之前把糧食運上山來的。”
    邊月警告他:“我會讓趙玉書跟你一起去,你可以在糧食中吐口水,但不許下毒。”
    李相源擺手:“我怎么會做那么幼稚的事?
    ……吐了口水的糧食,我會打記號的……”
    李無極在旁邊聽得窮極無聊,問邊月:“你容不下北堂墨?
    你可想清楚了,龍鼎基地十幾萬人,北堂墨與他們的氣運勾連在一起。
    修士最忌諱與這種凡世中的掌權人沾上因果。
    你殺了他,將來說不定會跌一個大跟頭。”
    邊月:“……他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    李相源&李無極:“……”
    好經典的反派臺詞。
    李相源繞過營地,直接去找趙玉書了,而李無極扮成余晶晶,跟著“陸慎”回到營地。
    陸慎問余晶晶:“北堂墨知道你的身份嗎?”
    “自然知道,我是慶市過來的,他對我的身份還多有掩飾。我扮的這個女人,現在還在龍鼎基地某個秘密工程里板磚呢。”
    余晶晶懊悔:“當時應該選個男人的身份來扮的,但我想要成為那次龍鼎基地的領頭人,只有這個女人的身份合適。”
    陸慎安慰她:“什么身份無所謂,能達到目的就行。慶市過來的只有你一個嗎?”
    “我早跟你說過,外面的世道已經變了,很多《山海經》中才會出現的異獸冒出頭來。
    我能保證自己安全過來,已經很了不起了。
    再帶其他人?
    帶的就不是幫手,而是給那些異獸的外賣了。”余晶晶嘆氣道。
    二人回到營地,余晶晶去應付北堂墨,陸慎則回到帳篷去繼續翻譯那些古籍。
    不一會兒,徐貞找來,很為難道:“陸先生,馬上要冬天了,我的女兒一個人在村子里,我不太放心,想回去看看。”
    女兒就是徐貞的命,現在營地里暫時無事,陸慎沒有理由不同意。
    “可以,我會宣布你回白族去了,小心來回,別讓營地中其他人發現了。”
    現在的營地中,由北堂墨和陸慎高壓統治,誰都不能離開營地,否則就是挑戰北堂首領與陸首領的威嚴。
    規則這種東西,不是當權者宣布了,就能被執行的。
    尤其是規則還觸碰到了集體中某些人的利益,就更不能順利執行了。
    所以,在恰當的時候,需要用鮮血來維護一下自身的統治。
    陸慎這個有名的“瘋子”,也需要適時表現一下自己的瘋狂。
    對于這樣的表演,陸慎只覺得……太他媽爽了!
    帶著面具,扮演別人的人格,發自己的瘋,再沒有比這更刺激的了。
    徐貞沒想到才來說一次,陸先生就同意了。
    她以為要跪下哭求個幾天幾夜,然后在深夜淋上幾場深秋的雨來博得陸先生的同情,才能求情下來呢。
    唉~她還是太不了解陸先生了。
    “是,多謝陸先生,我一定早去早回,絕不會給您添麻煩的。”徐貞深鞠躬,然后興匆匆的離開。
    徐貞的女兒徐瀟瀟,還住在王麻子之前的屋子里。徐瀟瀟沒什么自保的能力,在山桃村之所以無人敢惹,是因為她媽叫徐貞。
    幾年前,徐貞幫李奈一家殺光了所有欺辱他們的人。
    這事兒做得漂亮,現場干凈,民兵營就算知道是誰,也沒有證據,更別說抓人了。
    一開始村里也沒人知道是徐貞干的,后來見徐貞與李家往來過密,而徐貞又整天提著劍出入邊家,這才隱隱猜測到了幫李家出頭的人是誰。
    于是,徐貞就來活兒了。
    那時候的山桃村,邊醫生隱而不出,趙家沒出一個能壓倒黑白兩方的人,整個村子的秩序只有一個表面的框-->>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