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到這個,幾人卻都搖頭:“我們實在沒察覺,她跟之前一樣漂亮美麗,水系異能也正常使用。”
    陸慎扶額:都什么狗屁愛慕者?
    不過是一群逐臭之蛆!
    曾麗云胖了一分,瘦了一分,或是長了幾顆痘,少了幾根頭發,他們或許說得上來。
    但曾麗云什么時候性情大變的?
    什么時候行為異常的?
    他們半個字也說不出來!
    一雙眼睛只盯著人家好看的皮囊看,哪里會在乎內在如何?
    陸慎揮手叫趙莊明把人拉下去,問跟他一同審理的北堂墨:“你怎么看?”
    “馨兒的法子有用,但凡有鮮血流出來的,就是正常人,或許我們能用這個法子來甄別出“它”?”北堂墨沉思道。
    陸慎:“既然你也這么覺得,那就開始吧!
    能耍得那三個蠢貨團團轉,“它”肯定是有思維的。咱們用這個法子來找“它”,“它”肯定會想辦法掀起動亂,讓咱們自亂陣腳。”
    北堂墨看著陸慎,突然長臂一伸,摟住陸慎的肩,兩人并身坐在帳篷中的長椅上:“這一點,你之前就想到了吧?
    所以你讓馨兒也去外面支援那個會引雷的小姑娘?
    陸兄,以前是我低看你了,我一直以為,你腦子欠佳,現在我收回成見。”
    陸慎被北堂墨摟著肩,指頭捏得咯咯作響,才忍住沒把人給打死。
    掙脫北堂墨的手臂,陸慎皮笑肉不笑:“我倒是從來沒低估過北堂兄的腦子,能做到山海市一把手的人,果然不是草包。”
    兩人話里藏機,都意有所指。
    北堂墨同樣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:“自然,不知道陸兄接下來除了抓那些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之外,還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自然是接著對白族的遺地進行搶救性挖掘。”陸慎理所當然道:“畢竟咱們都是沖著長生來的。
    要是遇到點兒小事兒就退了,說出去,你我的面子往哪里擺啊?”
    北堂墨指著陸慎笑道:“陸兄不肯說實話,這就沒意思了。”
    “不過沒關系,我一向不在乎身邊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,只要利益一致就行了。”北堂墨微笑道:“我是生意人,一向講究和氣生財。”
    陸慎和北堂墨相視而笑,彼此眼中都浮現濃烈得化不開的懷疑和猜忌。
    兩人就如何試探營地里“它”的存在,商量出一個法子。
    ——火拼!有限制的火拼。
    不準動用槍這類“真理”,只能拳拳到肉的打。
    誰違反,掛在營地門口片了!
    反正營地中,時時刻刻有準備鬧事的人存在。
    營地中的氣氛時時刻刻都很壓抑,動不動就有人被逼瘋。
    讓他們火拼一下,一來有助于發泄情緒,二來可以在暗處觀察,誰流出來的血是紅的,誰是披了一張人皮的“它”。
    北堂墨很不習慣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,他喜歡全局把控一切,把所有的明爭暗斗都摁在歌舞升平下解決。
    像陸慎這種明晃晃的,真刀真槍的干,讓他覺得過于粗魯。
    不過陸慎很興奮,每日在營地外親手撕碎幾個人,沐浴在鮮血中,他看起來快活極了。
    于是,陸瘋子的名頭更甚。
    經過這一波血洗,有些歪頭看人流口水的偽人的確被找出來了。陸慎并沒有把這些“偽人”全部撕碎,而是活捉了幾個。
    他發現這些“偽人”有一個特點,在沒有找到下一個寄生對象,并破開他們的身體前,“偽人”是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現在寄生的那副皮囊的。
    也就是說,它們穿上的皮囊,也成了困住它們的牢籠。
    陸慎把抓住的“偽人”跟一頭抓來當食物的豬關在一起,踢了踢籠子,陸慎居高臨下的對那“偽人”說:“你去寄生它。”
    “偽人”的情緒變化其實很少,除了基本的笑、怒,其實做不出其他的動作來。
    此時看著跟自己關在一起的野豬,卻難得出現了“空茫”的表情。
    “chusheng……不能選為寄生宿體。否則,以后就不能寄生人族了。”“偽人”如此解釋道。
    聽到“人族”二字,陸慎來了興趣:“除了人族之外,你們還能寄生在什么東西身上?”
    “什么都可以,但食其肉身,吞其精魂,自然也要承擔那一族的命運。螢好寄生者,首推人族,之后再是阿修羅、巫族。”“偽人”不聰明,問什么答什么,都不用逼供。
    螢?
    這些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叫“螢”?
    陸慎聽完,又踹了一腳籠子,指著那頭野豬,手中燃起一朵紫色的火焰。
    螢在籠子中,盯著那團火焰,害怕得瑟瑟發抖。
    “現在,我給你兩個選擇。”陸慎惡劣的笑道:“要么,去寄生這頭野豬。
    要么,我讓你在天地間完全消散!”
    “啊~”螢尖叫出聲:“不要!”
    這個人族,太欺負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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