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和老四不同,你沒辦法把她耍得團團轉,只能跟她拼精力。
    在我這里浪費一分,你贏老大的幾率就少一分。”白羽貞圍著白相源轉了一圈,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:“我為什么要成全你的勝率?”
    白相源揉了揉鼻子,露出一個無奈的笑:“所以,條件由你開。”
    “不。”白羽貞微微勾了勾唇,揚了揚下巴,露出一個略微桀驁的表情:“我為什么要成全你?
    我得不到“圣魂鈴”,你也別想輕易得到。”
    白相源:“……老二,你變了,再也不是當初剛來山桃村的樣子了。”
    老二當初來的時候,多好說話一個人,對每個人都小心謹慎,謙讓有禮,生怕得罪了誰。
    “我如今被重新賦予骨肉和靈魂,再不是昨日的徐貞,而是白族的白羽貞,憑什么不能變?”白羽貞拍了拍白相源的肩,笑道:“現在,我有損人不利己的資本了。
    你是第一個見識到的,高興嗎?”
    白相源沉吟片刻,將白羽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來:“合作不能成功,一般都是其中一方覺得利益還不夠。
    這樣吧,給我一晚的時間,我會拿出自己的誠意。
    今晚就勞煩師姐給我留個門兒,讓我有機會見上您一面,展現一下誠意如何?”
    白羽貞:“……那我拭目以待了。”
    沉吟一陣,白羽貞還是選擇妥協。
    反正“圣魂鈴”她是一定得不到了,如果老五真能拿出一些東西換她退賽,她也不算太虧。
    成年人嘛,意氣用事有什么意思?最重要的,是利益。
    “呵。”白相源輕笑一聲,轉身大步離去,背影在夕陽中,顯得格外的灑脫不羈。
    白羽貞還在想著白相源能送來什么好東西,回頭卻見女兒怔怔的望著白相源離去的背影。
    白羽貞心里咯噔一下:“瀟瀟,你在看什么?”
    白瀟瀟慌忙收回目光:“沒……沒什么……媽,五師叔給您什么,您才會放棄明天的比賽啊?”
    白羽貞“呵呵”冷笑,咬牙切齒道:“他給我什么,我都不會放棄明天的比賽了!”
    “瀟瀟……”白羽貞忍不住教育道:“你是個大姑娘了,你可以戀愛,可以結婚,可以有心上人。
    但是,你的心上人,一定要是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,他能為你遮風避雨,能陪你粗茶淡飯,安穩余生。
    而不是一個……危險且心機深沉的人。”
    白瀟瀟紅了臉:“媽~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啊?我要一輩子跟媽在一起~”
    白羽貞:“……”
    女兒長大了,是時候該讓她出去見見世面,認識不同的優秀青年了。
    白瀟瀟情緒低落下來,垂頭道:“再說了,像我這樣已經臟了的女孩子,哪里還配得上好人家啊?”
    “瀟瀟!”白羽貞抬起女兒的下巴,認真道:“女兒家的貞潔不在那一層肉體的關系上,一個只看你身體如何的男人,也不值得你為他付出任何代價。
    女人被愛,可以是溫柔,可以是堅韌,可以是強大,也可以是善良,但不可以是干凈、賢惠、好生養、旺夫等利他品質。”
    “你足夠優秀,就有足夠優秀的人來配你,所以不要焦慮。”白羽貞拉著女兒的手,一邊往家里走,一邊諄諄教導。
    “你看你五師叔,表面上光鮮亮麗,其實內里一團糟。”白羽貞忍不住說起白相源的壞話:“你不知道吧?他在村里已經有過好幾個曖昧的寡婦了。”
    以前,白羽貞是覺得不會跟女兒講這些的。
    但是她突然意識到,如果她不跟女兒討論這些,女兒出去跟別人討論,那就很容易被騙了。
    她給瀟瀟看的都是光鮮亮麗的一面,很容易讓女兒產生一種“世界如此美好,遍地都是好人”的錯覺。
    盛世的時候,有這種思想都容易死得很慘,何況如今亂世?
    萬一女兒出事,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!
    白瀟瀟聽到這些,果然“啊?”了一聲:“族長……族長不管五師叔嗎?”
    “這是你五師叔的私事,族長如何管?”白羽貞道:“族長可以禁嫖娼,禁狎妓,卻禁不了這種你情我愿的關系。
    這就是男人的高明之處,他給你金錢,還給你感情。
    但這感情,他隨時可以舍去。最后只有女人,深陷其中。
    所以《詩經》才說,士之耽兮,猶可脫也,女之耽兮,不可脫也。”
    “像你五師叔那樣的那人,就是天命的花心濫情,不可托付。
    他大約也知道自己的德性,所以每一個曖昧對象,都是風月場上的女子,而非良家。”
    白羽貞就差沒提著女兒的耳朵說:這就是個皮囊好看的爛貨,不值得你喜歡!
    白瀟瀟懵懵懂懂的一絲好感,被她親媽澆了一盆涼水,熄滅了。
    當天夜里,白相源看著怎么都走不到的白羽貞家,知道老二在自己門前擺了陣法,是不打算見他的意思。
    可是……為什么啊?
    下午不是談得挺好的?
    白相源沒搞定白羽貞,第二天一早上演武場上見,白羽貞與他對戰時,那叫一個手下不留情。
    各種陣法、法術輪番著來,白相源這個靠腦子打架的,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    于是,他又打算耍賤招:“老二,你知道嗎?你……”
    白相源還沒說完,白羽貞手指快速在空中畫了一個陣盤,壓入地底——鎮域!
    白相源猛地跪了下去,他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,仿佛要把骨頭給他壓碎了。
    白相源劇烈的喘息幾聲,他被老二壓得腦袋嗡嗡作響,仿佛能聽到周身血管里血液流動的聲音。
    就像他昨天跟老二商量的那樣,這場比賽對老二來說無所謂,但他決不能輸,輸了他就跟老二一樣敗了兩局,直接被淘汰了。
    能怎么辦呢?只能慢慢磨!
    白相源一掌撐在地上,運轉功法——金身不破!
    只見白相源身上附了一層淡淡的金光。
    第一秒,白相源從白羽貞的“鎮域”中站起身來。
    第二秒,白相源無視白羽貞驚愕的眼神,一腳將白羽貞踹了出去。
    第三秒,白相源一點兒都不帶停留的,馬上踩著“踏浪隨風”飛到半空中,半點兒都不帶猶豫的。
    三秒之后,他身上淡淡的金光消失,“金身不破”沒了。
    白羽貞捂著發疼的腰,在心里大罵,一個老大,一個老五,都對踹她腰子這件事執著非常啊?
    他們有病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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