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路黨領頭人把白相源二人領進了城,很客氣的給白相源和白予馨貢獻了大箱的金銀珠寶,還有一小盒靈石。
    金銀珠寶倒也罷了,白相源看了一下,提煉的純度不夠,成色相當一般,他不稀罕。
    不過這盒靈石引起了他的關注。
    白族地下也有一條靈脈,據老祖說,算一條中型靈脈。
    但那地下的靈石,是不準開采的,靈石這種東西,他也就在白羽貞和白予馨筑基的時候,看到老師拿出來給她們擺過聚靈陣。
    這么一小盒靈石不算多,也不如邊月拿出來的靈石成色好,但白相源仿佛看到了它背后的靈石礦脈。
    不能太貪心,一步一步來,白相源在心里告誡自己,不動聲色的收下靈石后,繼續跟人周旋。
    白予馨則是在城中四處查看起來
    城中四方各有一座箭樓,這種箭樓在一些小型的塢堡中能看到,但在基地里就很少見了。
    基地的攻事防御,那至少得有幾門大炮。
    白族就因為沒有炮,她在外面行走都覺得自卑。
    除了箭樓和一米多高的城墻外,這座“城”沒有再沒有任何軍事防御,稀巴爛得一拳就能打碎。
    白予馨在靠近城西的地方,一對母子正跪在路邊,白予馨原本以為他們是在要飯,沒想到他們是在賣人。
    白予馨從來沒看到過這么恐怖的“人”,餓得只剩下一把骨頭,皮緊緊的貼著骨架,眼窩深深凹陷,身上的皮膚凍得青紫,有的地方甚至發黑,可能那部分的組織已經壞死了。
    這種成色,有人買才有鬼吧?
    白予馨自己也吃過苦,也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,非得花這一筆冤枉錢錢,買回去了還得給人收尸。
    她扔了兩塊自己吃的餅給他們,讓這對母子能夠在凍死之前,稍微填飽一下肚子。
    兩塊餅落下,那對母子還沒來得及搶,就橫著伸過來一只手,要搶那兩塊餅。
    被白予馨一把抓住。
    這只手的主人是個男人,雖然也是骨瘦如柴,但遠遠沒有那對母子恐怖。
    不過這個男人身上有更恐怖的東西,他的臉上,竟然有三張人臉!
    那三張人臉,似乎都是嬰兒,一直在張著嘴做痛哭的表情。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白予馨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微弱的嬰兒哭聲。
    白予馨被惡心到了,一巴掌扇過去,那男人被扇飛。
    之前被白予馨施舍出去的那兩塊餅,被那母子二人迅速的吃光,他們像享受最后一頓飽飯一樣,吃完之后躺在風雪中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    被白予馨扇飛的男人爬回來,不敢找白予馨,但卻朝那對母子爬過去,想把他們嘴里的食物摳出來吃掉。
    白予馨不嫌臟污,抓住那男人的頭發,把人提起來,往他嘴里塞了一塊餅。
    那男人餓得眼睛發綠,白予馨的餅是在村里買的油餅,里面還有肉餡兒,又油又厚實,背著邊月悄悄吃,解饞的。
    那男人入嘴就大吃特吃起來,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還被白予馨提著頭發。
    白相源那邊好不容易套出點兒東西,要跟白予馨商量一下,結果看到她提一個垃圾回來,嫌棄道:“怎么?你筑基之后,眼睛搞壞了?
    這種貨色,讓他洗腳都low吧?”
    白予馨又在白相源的眼睛里讀出了“賤”氣,條件反射的想飛起一腳踹過去。
    想了一下,在別人的地盤,自己人還是先不要內亂了。
    白予馨抬起那人的臉,讓白相源看。
    白相源被男人臉上的三張嬰兒臉惡心得夠嗆,他扶著墻角干嘔兩聲:“你這個送到鬼屋里,都能單獨開發一個新項目了。
    這是什么畸形怪物?他在他媽肚子里的時候,把自己另外三個兄弟姐妹給吃了?”
    白予馨聳肩:“我怎么知道?
    這是我給老師帶回去的。”
    白相源噎了一下,最后向白予馨豎了一個大拇指:“你是懂怎么討她歡心的。”
    白相源套出來的消息是:這里人打仗穿的那種內衣,是當地一種叫“火羽草”的植物織成的。
    “火羽草”算是他們本地特產,這座城中的富貴人家,會用“火羽草”來織衣服。不過非常費草,一畝地的“火羽草”不一定能織出一件衣服來。
    不過這對白相源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兒,他認為東西種不出來,多半是土地不好,種地的人不好,總之不會是東西不好。
    白族所屬的土地,開發的只有一點兒皮毛。拿回去之后,去外面的基地逛一逛,扒拉幾個農業專家回來,肯定能把這東西種好。
    要是村里人加把勁兒,他能把“火羽草”做成“安萊”的經濟作物,到時候也算先富帶動后富,讓“安萊”實現共同富裕了。
    白相源跑這一趟,沒要美人,沒要太多的金銀錢財,也沒濫殺,將城池據為己有,只要了一些“火羽草”的種子,帶路黨那邊簡直喜極而泣:再沒有比這更好伺候的強盜了!
    對方高高興興的把“火羽草”的種子給了他,并熱情的邀請白相源休息一晚再走。夜晚大雪,明日一早出發,他們正好一起去被白相源俘虜的人質接回來。
    白予馨重重的嘆氣:“這么容易就答應?
    那你要少了啊!
    快,再去榨他們一筆!”
    “火羽草”在白相源看來,是經濟作物,是“安萊”百姓發家致富的王牌。
    但在這里,似乎不受重視,只是富人們專享的消遣小玩意兒而已,根本不值得珍惜。
    白相源擺手笑道:“唉,不急。知道他們在哪里了,以后多多往來就是,總有一天,能榨干他們所有好東西的。”
    對面好像對白相源印象是真的很好,晚上招待得特別熱情,美酒美食美人,擺在城中唯一有點兒土磚,起了閣樓的房子里。
    閣樓上的蠟燭燃燒著有股淡淡的油脂臭味兒,但將整個房間照得燈火通明。
    所謂的美酒,是有些渾濁的米酒。美食,就是各種雞鴨肉,還有牛肉馬肉。沒什么調料烹飪,全部水煮切片后,用漆黑的陶器盛上桌,連碟蘸料都沒有。
    至于美人,就是一些不那么面黃肌肉的男女,“風情萬種”的跳著一些搔首弄姿的舞蹈。
    沒有半點兒藝術欣賞價值,全是某種赤裸裸的暗示。
    他們對白相源和白予馨倒是一視同仁,給白相源找了女人,也給白予馨找了男人,絲毫沒有因為白予馨是女人,就省掉對她的“性”資源上供。
    白予馨:“……”
    媽的,想kanren!
    推開來給她敬酒的一個初中生年紀的小男孩兒后,白予馨黑著臉站起來,跟白相源說:“我出去看看給老師的貢品。”
    白相源擺了擺手,道:“你去吧。”
    他對這里的女人也不感興趣,現在又沒套兒,他不敢賭這些女人有沒有艾滋。
    就算真想要,他也得忍著回去找老板娘,畢竟是自己養的,安全。
    帶路黨的首領換了一身衣服,裹著綾羅綢緞,長發束帶,臉也能看,很有幾分人模狗樣。
    他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,又連比帶劃,白相源猜這人在問白予馨是不是不滿意給安排的美人,還說這些美人都是良家,很干凈。
    白相源也跟著比劃:“我們修行的功法禁欲,你要害她破功,她當然不爽,哈哈哈……”&lt-->>;br>
    白予馨真的到外面去看她準備給邊月帶的貢品了。
    那個貢品被她關在明天要帶走的長毛馬里面。
    除了“火羽草”的種子,白相源又敲到了二三十匹馬,這些馬在馬廄里,吃干草和豆子吃得正香,白予馨搶來的那個男人在跟馬搶豆子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