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上兩家醫館,一家平安醫館,一家“安萊”衛生所,坐管的醫生連夜被從被窩里挖出來。<b>><b>r>
    邊月的幾個徒弟遠遠的向她躬身,邊月一揮手,讓他們滾回去睡,自己也翻身下塔。
    剛落地,又有動靜傳來,邊月再次飛上塔頂。
    這次來的是個格外美麗的女人,身著紫色長裙,腰上系著用金絲編的鈴鐺。人未到,笑聲先道:“哈哈哈……這突然冒出來的福地之中,竟然藏著這么強的血脈力量。
    比起妖洲的那幾頭“圣獸”都不差了。
    今日本老祖就笑納了!”
    “噗嗤!”人還沒沖破白族祖地的陣法,就已經被一劍穿喉。
    女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喉間的血,下一瞬,身體也化作了血霧。
    “安萊”鎮中,有能力出來看熱鬧的人都打著扇,討論這是哪里來的shabi,敢觸族長的霉頭。
    他們白家人,在白清音那會兒就喜歡把人爆成血霧。這么多年了,老白家的手藝還是沒丟。
    邊月又在塔頂站了一會兒,確認再沒什么東西來打擾之后,飛身下塔。
    在她要邁進祠堂大門的一剎那,天邊再次出來四五個黑影。
    邊月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媽的,能不能一起上?!
    白雪陽的聲音在邊月耳邊響起:“族長,星盤上兩個地星已經完全重合,說不定后天,說不定明天,也說不定今夜,它們就會徹底的融合到一起。”
    邊月算了一下時間:“玉書還有三十四天才能醒來,在這期間,我若離開,會不會有影響?”
    白雪陽悠悠道:“這孩子要平安醒來,儀式就不能中斷。至于您要不要離開,且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    邊月罵了一聲,別人都平平安安度過換血洗魂,就老大一波三折。
    這小破孩兒命中多劫難,但愿從了白族后,能給她帶來福運。
    “白族聽令,全力抵御外敵!”邊月再次翻身上塔頂,聲音傳遍整個“安萊”。
    “聽族長令!”十道聲音,在不同的方位整整齊齊的響起。
    邊月從來不知道,白族的血脈這么能吸引人。
    這一晚,她sharen殺到手軟。
    另一個世界不怎么太平,似乎還格外崇尚個人武力,基本上都是跟她單打獨斗,沒誰團結協作來圍毆的。
    天亮了,“安萊”的屋頂、街道、樹梢、水源,都留下了一層血垢,邊月傳話讓幾個水靈根的族人去好好清洗一下,別鬧出什么瘟疫來。
    昨天的“訪客”們,有帶烏鴉團建的,有帶老鷹出游的,還有騎狗騎羊的,穿著還十分古怪,正經人沒多少,也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小寵物有沒有打過疫苗。
    一晚上的靈力消耗,讓邊月有些疲憊,白雪陽還坐在祠堂的燭光之中,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。
    “我在這里調息,會影響到你嗎?”邊月撣了撣身上的血污,問道。
    白雪陽指了指自己棺材后的一張小床:“驤螭的窩,我加了聚靈陣,你可以暫作休整。”
    邊月心里想罵臟話:那只不要臉的娃娃魚是你的舔狗,我可不是,你讓我睡它的窩?
    白雪陽,你太不把本族長當回事了吧?
    看了一眼還躺在棺材里的白玉書,邊月又把這口氣給忍了下去。
    算了,娃娃魚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大妖,坐一下它的窩不算丟人。
    娃娃魚原本趴在窩里,看邊月黑著臉過來,默默的爬到另一邊去了。
    昨夜邊月殺的人有點兒多,還基本都是一招秒掉,爆成血霧,所以清洗的工程有點兒龐大。
    整個“安萊”有水靈根的就兩個人——白素瑤和白無瑕。
    這兩人被白相源組織著先清洗居民的房頂和水源,還有各個會下金蛋的工坊。火藥坊建在山里,隔得遠,安全級別也是最高的,沒被波及到。
    昨晚下的血雨有毒,兩個醫館門前排滿了隊,白相源讓自己小徒弟梁辰跑腿,去“王謝堂前”,把老四煉丹的庫存全給拿出來,尤其是解毒丹,多要一些。
    梁辰小短腿跑得飛快,胡皓則是全鎮收集信息,看看哪里的損失最嚴重,提前報給皇城司。
    白予馨組織著皇城司的使者們巡邏全鎮,一來是怕哪里全家躺板板,好及時抬去救治,二是看昨晚有沒有漏網之魚潛伏到了“安萊”之中。
    昨夜鎮民只看到鋪天蓋地的血雨,她飛上云端,看到的卻是四面八方,跟見了屎的蒼蠅一樣涌向祖祠的人,各式各樣的人,男人女人,老人“小孩兒”。
    殺得她的“熾日”興奮的鳴叫了一夜。
    那么多的蒼蠅,她也不確定有沒有殺完。
    若漏了一兩個,藏在鎮上,遭殃的可就是普通人了。
    白羽貞則是領著她唯一的獨苗苗徒弟巡查“安萊”的各個陣法,當初布下護族大陣時,大長老的修為雖只是筑基,但這些年也在不斷的修復完善。
    昨夜的破陣的人只動了皮毛,她修復起來還算簡單。
    一邊修復,她還一邊教徒弟。結果是她巴拉巴拉講了一堆,何修文小朋友用葡萄似的,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。
    ——師父父說的什么呀?根本沒聽懂。
    白羽貞:“……”
    救命,徒弟真的好難帶!
    她講的是什么高深的東西嗎?
    一眼懂啊!
    “師父,你看那是什么?”何修文指著離“安萊”不遠的地方,一座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山,從山腳到山頂,處處樓閣矗立,精致富麗仿佛天宮,山中云霧淼淼,優美的仙鶴在云層中引頸長鳴。
    白羽貞:“……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新鄰居?還直接出現在咱們族地內部?”
    那么問題來了,要不要去跟新鄰居搞一下團建?
    新鄰居出現得突然,一下子就鉆到“安萊”內部了,誰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原理。
    邊月就在祖祠中,但沒人敢上去叫她下來做個決策。
    對新鄰居要采用什么態度?
    是臥側之塌,豈容他人酣睡?直接學曹操“夢中sharen”。
    還是給錢給好處,讓人家好好搬遷?
    這次連白相源都猜不透邊月的態度了,她這個人魔鬼起來連撒旦見了都要嘆氣,圣母起來又佛陀見了都想送她金蓮臺。
    白相源慫恿白予馨:“要不你去問問老師?”
    白予馨拒絕:“你咋不上去問?”
    老師肯定是在祠堂里忙著給她心肝寶貝的大徒弟改換血脈,要是她中途去打擾,導致老大換血失敗,她還不得被抽死啊?
    長老閉關,族長和老族長忙著給首席大弟子換血,能做主的就只有他們三個。
    白相源還不死心,想拉人下水:“幾位長輩,要不你們也發表一下意見?”
    在議事殿安靜裝死人的原千家,現白族“長輩”五人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:“啊?我嗎?”
    他們難道不是打醬油的角色?
    “嗚嗚嗚……”皇城司的一級警報響徹整個“安萊”。
    他們還沒想好對新鄰居先禮后兵,還是直接動武,人家先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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