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月在祖祠中不能離開,但她耳朵聽得見,眼睛看得見,神識中更像是全息影像一樣,把老二他們做的事現場圍觀了一遍。
    跟親身經歷也沒太大差別了。
    不過當老五把財務賬單交給她看的時候,她還是微微吃了一驚。
    “碧靈山莊的莊主叫什么名字啊?”下半年送來這么大的單子,是讓他們白族所有人都過一個肥年啊。
    感謝鄰居慷慨!
    “回族長,他叫杜無秋,有個號,名多情公子。”蕭元作為翻譯官中學問最高的,得到了跟邊月面對面交接工作的機會。
    一時之間,他激動得有些手抖。
    白族的議事殿上,邊月坐在最高主位,她的徒弟和族人分坐兩邊,大殿上站著一些人,也跪著一些人。
    這些站著和跪著的人,基本都是“鄰居”家的,語不通,需要蕭元翻譯。
    于是蕭元就在斜角里有了一副桌椅,還給他配備了茶水。
    邊月聽了感動華夏好“鄰居”的名字,認同的點頭:“當真是多情公子,讓咱們整個“安萊”都受惠。”
    白相源奸笑著附和:“老師說得對,可真是多情到讓咱們所有人都感受到溫暖。他們家修的那房子,可比咱們家華麗多了。
    老師,您要不要過去看看?
    據說那莊子有幾百年的歷史,咱們看不到的地方,或許還有一些“意外”的驚喜。”
    意思是,讓邊月用神識再去搜一遍。
    古人可太喜歡把好東西埋地里了,白相源不信“多情公子”沒有埋。
    邊月也想著好好去搜一下,她都吃老本兒多久了?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回血包,不把地皮刮下來三尺怎么甘心?
    這方面,老五深得她心。
    邊月再次對老五又愛又恨。
    贊美完多情公子的美德后,白予馨表功似的指著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:“老師,這些都是我抓回來的戰俘。
    他們可壞了,仗著修為逼良為娼,以為筑基期就了不起嗎?”
    這句話有兩個重點。
    第一:這些人筑基期。
    第二:他們罪有應得,老師您只管拿來試藥。
    邊月咳了一聲,瞥了白予馨一眼:小破孩兒,不知道私底下偷偷送嗎?光明正大的拉到議事殿來,我還怎么玩兒?
    白相源也跟著咳了一聲:“老師,皇城司的牢房雖有陣法機關守備,但皇城司畢竟武者居多,像張敏、張昭這等頂級武者,也不過相當于煉氣中后期的實力。
    這幾個筑基期您別看他們現在老老實實的,其實是提前把他們的穴道給封了,不然這些人跳起來能上天。
    皇城司的牢房管不住他們,還是關在族地里,由您親自看管吧?”
    讓邊魔看管這幾個筑基期,就跟讓老鼠守米缸一樣,都隨她造了。
    邊月點頭,正經道:“嗯,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    白予馨瞪了白相源一眼,總覺得白相源搶了她一半功勞。
    白相源一聳肩,表示白予馨還得再修煉。人情世故的事,可不是光靠修煉能修明白的。
    白羽貞讓弟弟妹妹們都表功完了,才指著另一批站著的人:“老師,這些都是被碧靈山莊欺壓的可憐人,一身靈根空耗。
    他們被我們救出來的時候,已經一身是病了,老師能看看能不能救一救?”
    這句話的潛臺詞:老師,他們有靈根啊有靈根!您在“慶市基地”花了幾萬根金條才買到兩個有靈根的,現在我們一下子給您帶回來八個!
    八個!
    雖然都有病,但搶救一下也不是不能繼續用啊!
    邊月這次的目光比之前幾次還要亮兩分,白族現在最缺的是什么?
    ——是人才!
    兩個世界已經全部融合了,另一個世界明顯是修仙文明,個人實力非常強悍,團體作戰,人海戰術可能行不通了。
    白族功法強悍,族人悟性高絕,但人數卻少得可憐。
    再不補充一點人才,她都要抓頭發了!
    邊月認真的看向這八個人,五男三女,長得都很貌美。女的美,男的也美。其中有個男的,容貌都快能比上白蕭寒了。
    邊月問白羽貞:“靈根測了嗎?”
    白羽貞辦事老道,不僅把靈根測了,還把各自的名字,大致經歷,身體狀況如何,以及被救這些天的表現都清楚的記錄下來,整理成資料,送到邊月手邊。
    “蕭文?”邊月叫了一個名字,問:“是誰?”
    蕭元用他們那邊的語急急的叫了一聲弟弟的小名:“獾郎,叫你。”
    站著的人中緩緩走出一個男人,容貌艷麗而不輕浮,精致而不庸俗,身形纖細得不像個成熟男人,而像個少年。
    但他的資料上寫著,骨齡二十六。
    “你有家屬在“安萊”?”邊月問道。
    蕭元忍住幫弟弟回答的沖動,將邊月的話準確的翻譯給弟弟。
    蕭文拱手:“是。皇城司使少-->>尉蕭元,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