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世界的人,有靈根的好像比地星這邊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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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清和蕭文在“王謝堂前”待了兩天,“師姐”是個傻的,“下人”們也沒有以下犯上,欺凌他們,頂多是規矩差了一些。
    不過他們也不在意,他們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,別人不知道,他們自己還不知道嗎?
    這些人比他們干凈有尊嚴得多。
    不過“大師姐”告訴他們,這些伺候他們的人不是下人,是幫傭,只是拿錢辦事,要尊重人家。
    宋清和蕭文不懂下人和幫傭的區別在哪里,但也不妨礙他們察觀色,討好一切能討好的人。
    短短兩天,“王謝堂前”中所有人提起他們二人,就只有夸贊之聲了。
    從這些人口中,他們也大概打聽了一下他們“師父”的事。
    這位“師父”在白家排四,從小跟著“師祖”長大。
    以身份而論,也是師祖家“下人”的孩子,不過因為天資聰穎,再加上世代“家仆”的情誼,在白家有幾分勢力。
    “王謝堂前”的下人們,有的是“師父”的同村人,有的則是“師父”從外面撿回來的。
    “安萊”之外的世道不太平,鬼怪、妖獸加天災,來回鬧個不停,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了。
    何思見兩人幾天就能把華夏語用得如此純熟,還能聽八卦,頓時佩服不已,且更加自卑。
    她不會是師父三個弟子里面最笨的一個吧?
    她又哪里知道,這兩人被自己的前“主人”多情公子轉送過好幾次,東西學得不快,只會過得更生不如死。
    到了一個新環境,并用最快的速度熟悉,是他們的生存技能。
    等把周圍的環境了解得差不多了,在何思教他們讀《醫典》的時候,宋清斜斜的靠過去,用輕柔甜膩的聲音哄著何思:“師姐,我想要個繡繃子。這兩天您對我照顧頗多,我想給您繡個荷包。”
    “你一天的功課少了嗎?還有時間繡荷包?”何思驚訝,反思自己是不是功課布置少了?
    自己這個大師姐當得真不稱職。
    宋清:“……”
    蕭文轉過頭去,當沒看到。
    宋清在試探外出的機會,不過他覺得宋清這女人太心急了,他不打算參與。
    宋清以為自己試探失敗,正要想法子打消何思可能起來的懷疑,就聽何思繼續道:“不過如果你喜歡刺繡,我也支持。”
    “你等一下。”何思“噔噔噔”的上三樓,抱了個箱子下來,在兩人面前打開:“這是師父留給我的錢,你們只可以拿一半……”
    兩人不經意的對視一眼,掩下眼底的震驚:人……還能傻成這樣?
    何思見兩人不說話,以為他們不同意,又默默退了一步:“好吧……可以拿三分之二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有什么想買的東西,可以告訴門房的老林,但是不要跑到街上去,師父說外面不安全,會被騙財騙色。”何思把白楚楠囑咐她的話,又轉述給師弟師妹們。
    兩人保持著柔美的微笑,微微斂眉,掩住眼中的艷羨:這是一個被當真正的大家小姐培養的小姑娘,他們耍著人玩兒的手段,在她面前顯得如此骯臟。
    “思思小姐、小文少爺,小清小姐,大小姐來了。”書房外,呂姨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    宋清看了蕭文一眼,示意:該你上了。
    蕭文這次沒有故意賣弄姿態,只是很自然,很溫和的問何思:“大師姐,這位大小姐是誰呢?”
    何思拉著兩人下樓:“是我們的長輩大師姑,師父說那是帶大他的人,我們要格外的尊重聽話。”
    樓下,正坐著喝茶的白玉書已經聽到了,黑沉沉的眼眸注視著下來的三人。
    宋清和蕭文已經換上了白族的衣服,頭發扎著小辮子,用珍珠裝飾。身上穿著白色繡鳳凰的衣服,腰間掛著驅邪鈴。
    兩人對陌生人的態度一致,那就是躲在何思身后,無論聽到看到什么,都當一個精致的木偶。
    偏偏這位大師姑對他們三個一樣關心,一一問過他們的功課,聽到宋清和蕭文不識字,就做主道:“我去山桃書院跟張主任打一聲招呼,把你們兩人塞過去旁聽。
    皇城司中每三天就有一節課思政課,你們也去聽一下。”
    書院?皇城司?
    按照他們打聽來的消息,這兩個地方都是“安萊”極其重要的地方,用以培養人才的。
    能讓他們二人去這兩個地方,他們的身份就不是卑賤的玩意兒!
    兩人極其恭敬,就要下跪:“多謝大師姑。”
    白玉書一只手抓住他們一人的肩膀,皺眉道:“你們不知道白家是不行跪禮的嗎?”
    宋清和蕭文十分茫然的看著她。
    白玉書解釋道:“白族不行跪禮,除了天地祖宗要跪。其余的人,哪怕是自己的師父,在活著的時候也是不跪。”
    膝蓋軟了幾十年的二人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明天你們師祖叫你們去長寧殿,要解決你們身上的問題。”白玉書是來傳話的,順便看看楠楠的徒弟。
    她伸手,從玉珠子里拿了兩個小荷包出來,遞給二人:“我從你們二師姑那里過,順便把你們的儲物器和族里發的佩劍拿過來了。
    里面還有你們這個月族里給的物資。”
    這樣的荷包,何思腰上早就掛著一個了。
    兩人雙手接過荷包,直到白玉書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才回過神來。
    兩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。
    宋清:明天師祖找我們,會是什么事?要跑嗎?
    宋清無意識的伸手入懷中,抓緊藏在最貼身處的一塊玉佩。
    蕭文漂亮的眼睛里帶著孤注一擲的狠厲:要跑你跑!我不跑!
    連屬于他們的儲物器都發了,還有什么可作假的?
    他們這兩個玩意兒,且費不上人家這么大的功夫!
    無論如何,他都要賭一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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