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月看了一眼三個一直跟著她的三代:“你們誰敢跟我一起去?”
    蕭文和宋清彼此觀望,一時沒有語,何思第一個怯懦的舉手:“我……我行嗎?師祖?”
    邊月輕飄飄的說一句:“戰場上危機四伏,你可能死在那里,我不一定能及時救你。”
    宋清和蕭文在后面拼命扯何思的裙子,何思拉扯著把自己的裙子拽回來,傻笑道:“師祖,我跟您學醫這么久,到了戰場上也肯定是醫生,會被嚴密保護起來的。
    《太虛劍意》我練了好多年,已經練到“風雨摧折”了,自保肯定沒有問題。”
    邊月點頭:“好,帶你一個。”
    “師祖,我也去!”
    “師祖,我也去!”
    邊月剛答應帶上何思,蕭文和宋清齊齊請命。
    邊月皺眉拒絕:“你們有一個必須留在魔淵熬藥、治傷。”
    魔淵下的人要是被感染了,得不到及時的救治,就只能擊殺。魔淵之下都是她花大把金銀培養的人才,數量還不多,經不起浪費。
    聞,宋清和蕭文彼此對視,無聲交鋒。
    “我去!我修為比你高!”
    “我去!我毒術比你好!”
    兩人誰都不想讓,千靈扶額:“你倆包剪錘,誰贏了誰去。”
    邊月懶得看著三個shabi一眼:“我回“安萊”招人,千靈你在這邊以不影響工程進行為目的,找幾個愿意跟我去戰場的。
    兩天后,我過來接人。”
    邊月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魔淵,國一這才敢正大光明的哼哼唧唧:“靈靈,我的尾巴好疼肚子也好疼,耳朵也好疼。”
    千靈憐惜的摸摸國一缺了一塊的耳朵,斷了半截的尾巴,語氣溫和中帶著輕哄的姿態:“國一,我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。”
    國一耳朵動了動,聲音緊張:“咋滴啦?俺癱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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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沒有沒有。”千靈帶著完美微笑,溫柔道:“你最重的傷在腹部,阿月在給你做手術的時候,拆了你一顆蛋。”
    國一雙腿夾緊……隔著固定板,沒夾緊,但菊花著實狠狠一收,哀嚎出聲:“我……我以后是太監虎了?
    太傷自尊了!
    你們救我干啥?
    我還不如死了呢!”
    “沒那么嚴重。”千靈趕緊順毛,道:“功能還在,就是以后你想生小虎崽,可能有點兒影響。”
    國一稍微被安慰到了一點兒,但仍舊“嗷嗷”哭:“不能生崽的公老虎,跟被閹了有啥區別?以后哪個美虎還還看得上本虎?”
    “國一,別掙扎,別掙扎……一會兒扯到傷口了。”千靈手法純屬的從老虎頭頂順到尾巴:“想想溫局,想想溫家。
    他們家世代供奉你,你要是死了,他們家的子孫后代得倒霉好幾代呢。
    只要活著,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嘛。
    萬一等你修為提升上去之后,又長出新的了呢?”
    國一縮了縮臀部,哼哼唧唧:“你一個姑娘家,怎么能跟虎討論這種問題?一邊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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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邊月回了“安萊”,就在公告欄里發了一張告示,將慶市基地的情況大致寫清楚。
    并呼吁:除了有公職在身,不能離開的。其余人員,有意愿隨她出征的,都可以來報名。
    報名時間只有一天。
    國一拼死跑出來求援,那邊的情況應該很嚴重。過去晚了,估計只能當收尸人。
    這是一場可能沒有歸途的義務援助,邊月會給他們一些物資,但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活著回來,更不一定能保證能帶著他們的尸體回來,葬入烈士公墓。
    “安萊”自末世以后,就再沒受過zhengfu資源了,都十多年了,有些小孩兒都不一定還記得有黨和國家的存在。
    邊月以為報名的人不會太多,回實驗室把她這些年煉制的毒藥都搜集起來,順便把還剩一口氣的實驗體都解決了。
    她在戰場上到底會發生什么,自己也沒個定數。
    萬一出了意外,這些人就是變數,千靈不一定顧得過來。
    邊月又收拾了一些糧食、火藥、槍炮帶上,順便通知白相源那個孽徒: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    白相源:“……哦。”
    拉著個死人臉,極度不情愿。
    當年他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,只能看著自己一家死的死,死的死,死的死,那時候的司法都站在他死對頭北堂墨一邊。
    現在讓他去幫忙,他不愿意極了,但又不能反抗邊魔,只能擺臭臉。
    邊月也不介意徒弟有情緒,誰還沒個不高興做的事?
    只要把布置給他的任務完成了就行。
    等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,皇城司門前報名的隊伍已經排了很長一串,第一個竟然是張芳林。
    張芳林都已經四十多,快五十了人了,精神倒也矍鑠,但這些年光躲在“安萊”教書育人了,邊月還真擔心她的實力。
    “族長不必擔心,我要是死在戰場上了,就當把命還給他們。”張芳林拿起筆,“唰唰”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    之后把筆瀟灑一擱,大跨步的走了。
    這個“他們”是誰,邊月還記得。她料定黃泥村中,千靈的小隊全軍覆沒那一天,會是張芳林心上的一道疤。
    但沒想到十多年了,她依舊沒走出那一天。
    人間癡怨最難解,邊月索性閉上眼睛,不看不聽,就當成全她。
    張芳林之后又是幾個張家的人,跟皇城司的張家人不同,這些張家人年紀更大一些,按照他們的說法:“老子就是要zhengfu看看!
    就算是國軍后代,在國家遇到危難的時候,我們也敢挺身而出!”
    “就是,憑什么不準我們參軍入伍,考公考編?”
    邊月:“……”
    執念也是很深了。
    不過這幾個中年人武功其實都不咋地,到了戰場上也就能搬搬炮彈,運運物資而已。
    張家真正的精銳,早跟千靈的隊伍一起葬送在黃泥村的尸潮里了。
    這些人,當年都只有被人護在身后抱頭鼠竄的命。
    再之后是一些逃到“安萊”的退伍軍人,他們有的覺醒了異能,有的悄悄到書院蹭課,學了些招式。
    邊月把有異能和有一定功夫底子的留下,其余的全部退回去。
    那些被退回去的人不甘心,嚷嚷著:“憑什么不讓我去?若有戰,招必回!這是我們當年退伍時給國家的承諾!
    大不了極限一換一,別看我老了,胖了,但當年在部隊學的本事還沒忘,我還有用。”
    邊月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,傲慢的抬了抬下巴:“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撫恤金。”
    那些老了胖了的退伍兵瞬間受到一萬點傷害:“太……太欺負人了,俺不要你的撫恤金!”
    邊月更加冷漠:“別擠占我放武器的空間,回家帶孩子去吧。”
    “嗷!”幾個大漢蹲在皇城司門口哭得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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