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陣勢,弄的我比上陣殺敵還緊張。”
    “可不是?我跑五十里出的汗都沒走這一圈出的多。”
    嘴里抱怨著,但沒一人不是高興著說的。
    誰不喜歡被人擁戴,誰不喜歡聽人贊美,而且這些擁戴和贊美都不是浮夸,是他們用命拚來的榮譽,怎不志得滿滿,心情愉快。
    妉華卻知道從今天起,慶澤帝會對她不那么“深信”了,慶澤帝容不得西北邊軍被稱為“廖家軍”,同樣不會容忍被人叫做“花家軍”。
    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已經滅除,妉華哪還在意慶澤帝的信任不信任。她又沒想著繼續當將軍。
    她說不當就不當,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上朝辭官了。
    又讓朝堂上眾官員震驚了一回。
    激流勇退也不是這個退法,好好的將軍不做,要回家種田,不對,是回家當成手藝人去。
    士農工商,工比農的地位還低。
    慶澤帝見她真如當初所說,滅了荻戎人就卸甲歸田,反而想挽留她了。
    荻戎這個大患沒了,不是說大楚邊境就安穩了,沒有荻戎,還是北胡人,南夷,卑族等等異族環伺,妉華的血衣煞神的威名已傳到這些異族的地盤里,近兩年這些異族都安分不少。
    慶澤帝沒有應允。
    下朝后,妉華被廖石武攔下了。
    廖石武著急地勸道,“皇上對你信任有加,你為何一定要辭官?”
    他清楚的很,慶澤帝一直沒找他的后帳,跟花月柔立下不世功績分不開。哪怕是花月柔并不認他,不認廖家,但她是他的親生女兒是個不爭的事實。
    只要有花月柔在朝中,廖家就有了一個大助力。
    妉華盾穿了廖石武的想法,再次劃清界線,“這是我的事,與你們廖家無關。”
    廖石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妉華離開。
    不辭官是不可能的,妉華哪里愿意在朝里給慶澤帝當個鎮宅獸,再次請辭。
    她的態度堅決,慶澤帝只得準了。
    當年跟著妉華一起來到京城的親兵,多數都立了戰功晉升,有了官職。
    妉華辭了職,有的跟著她一起辭了,有的舍不得做官的名利,不想辭。
    妉華不幫任何人拿主意,辭不辭職全在于他們自己。
    妉華這么大的功績,不重加封賞說不過去。
    賞好說,至于封什么,慶澤帝還沒開口,妉華提了要求,“封我做工匠學院的院長即可。”
    工匠學院是她一手創建的,她本來就是院長。
    她讓皇帝封她為院長,實質上是讓皇帝御封工匠學院。
    有了皇帝的御封,工匠學院的社會地位相應提升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報名的到左鍘去排隊。”
    “大聲喧嘩者,取消報名資格。”
    一年一度的工匠學院招生期間,學院門前擠滿了,都是來報名學藝的。
    工匠學院的山門上,有皇上親筆書寫的“匠心獨具”四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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