勝金棠心內縱有再多不甘,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著萬盈月走向他人。
萬盈月走到宮宴卿面前,臉上寒霜未消,冷聲開口:“路讓開,讓他們先走,我們談談。”
宮宴卿馬上抬手敲了敲車玻璃,接著,車內司機發動車,其他幾輛車也同時打火,緩緩移動,讓出了一條通道。
其他家族的車輛依次駛過。
晚風起,宮宴卿抬步迅速走向車后座,打開車門取出自己的外套。回身腳步焦急,走到萬盈月身邊,溫柔的將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萬盈月眼神毫無溫度看向他。
此刻,兩人距離如此之近,宮宴卿卻覺得自己與萬盈月之間越來越遠,那種距離感讓他心中滿是恐懼與不安。再也抑制不住,突然抱住萬盈月。
以阿澤為首的保鏢們見狀,紛紛迅速打開車門下車,手放在腰間,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。
然,萬盈月未有指示,全部原地待命。
萬盈月嘲諷輕笑:“呵!宮宴卿,大半夜擋路就為這個?”
“抱歉,失禮了,月小姐。”宮宴卿嘴上雖這么說著,可手臂卻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,反而像是要把萬盈月揉進自己的身體里,貪戀的越抱越緊。
“是想就這么勒死我,給你那個所謂二哥報仇嗎?”
“on。”宮宴卿頭輕輕蹭了蹭萬盈月的頭發,聲音里滿是眷戀,喃喃低語著這個熟悉的稱呼。
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,熟悉的木質香,熟悉的懷抱,萬盈月生生把“小少爺”三個字壓下去,強忍著內心的波瀾:“宮宴卿,你們宮家下一步是什么?出美男計?這么下賤嗎?”
宮宴卿聞,緩緩放開萬盈月,四目相對,眼神炙熱:“在你面前,我可以更賤!”
“賤到可以做宮家人?”萬盈月說完更氣,抬手突然給了宮宴卿一巴掌。
阿澤見狀,一個手勢,所有保鏢全部上車待命。
自家大小姐搞得定。
宮宴卿捂著臉,突然笑了起來:“不如另一邊月小姐也打一下出出氣。”
“宮家下一步要做什么?”萬盈月冷眼看著他。
“月小姐,不論發生任何事,都不是我的本意。”宮宴卿低聲說道,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。
“呵呵,宮宴卿,三年前,龍家養子龍少卿的死,蘇家家主、蘇燁哥、勝家大公子、葉家家主的命,金棠哥的腿,天闊哥的臉和眼睛,還有蘇妄到現在還昏迷,都不是你們宮家的本意?!”
宮宴卿聽到這些,緩緩低下了頭。
萬盈月卻又走近一步,眼中滿是憤怒與傷痛:“他們不光是我的長輩發小,也是那位龍家養子的長輩兄弟,二十多年情誼都是假的?”
宮宴卿不自覺后退一步,萬盈月又踏進一步,眼神中滿是恨意:“還有我的bang激a!我遭受的!宮宴卿,這些年你過的安心嗎?”
宮宴卿急切抬起頭:“月小姐,其中一定有誤會!”
萬盈月邪魅一笑:“呵呵!”突然,伸出右手掐住宮宴卿的脖子,身上的西裝外套滑落至地。此刻的她,眼神中滿是殺意。
宮宴卿看著她,沒有絲毫反抗,甚至在心底隱隱期待著就這樣死在她手里。
望著宮宴卿漲紅的面龐,那張與龍少卿別無二致的臉,萬盈月到底是心軟了,手上力道悄然松懈,旋即用力將他甩開,轉身疾步上車。
汽車引擎的轟鳴驟然響起,車隊徐徐駛離。
宮宴卿神色落寞,頹然佇立原地,眼睜睜看著車隊沒入夜色,頹敗感席滿全身。
剎那間,怒意勃發,揮拳重重砸向車玻璃。玻璃應聲而碎,碎片散落車內車外。
恰似他們此刻支離破碎、再難彌合的關系,徒留滿目瘡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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