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祖耀冷笑一聲，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：“就知道你裝的！姑奶奶又搞什么？！”

萬盈月挑了挑眉，輕描淡寫說道：“今天不想罵人！”

看見那張臉，一切憑心而作。

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。

但沒想到他倒挺激動的。

“差不多了吧，換衣服出去吧！”榮祖赫提醒道。

“你們出去應酬吧，不用管我！”萬盈月說完，點起一根煙，靠在沙發上，眼神中帶著幾分慵懶和不羈。

榮祖耀夸張捂住胸口，臉上寫滿痛苦：“姑奶奶真不管我死活啊？！外面多少豺狼虎豹對我虎視眈眈，你知不知道？！”

“啊？！動物都來啦？”萬盈月微微一笑，調侃道。

榮祖耀板起臉：“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

萬盈月莞爾一笑：“好啦！吶！我盡量能幫你躲過去就躲過去。”

榮祖耀瞬間變臉，殷勤地為萬盈月捏肩：“所以說，還得是月大小姐心地善良！貌美如花。”

“小耀，你先出去，我和on聊聊。”榮祖赫開口。

榮祖耀聽話離開。

榮祖赫坐到萬盈月身邊，眼神關切：“訂婚了，開心嗎？”

萬盈月吐出個煙圈，輕笑一聲：“沒什么感覺。”

榮祖赫從手包里拿出張照片：“如果三年前的事，沒有發生，你和小少爺訂婚，會開心嗎？”

萬盈月接過照片，目光定格在上面。那是他們幾人十八歲的合照。照片中間，龍少卿站在她身后，雙手緊緊攬著她的肩膀，眉眼間盡是笑意。

“龍少卿。”萬盈月呢喃著，反復咀嚼這個名字，如同嘆息，壓制很久的回憶突上心頭。

年少時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，為自己拼命打過架，被罰跪都依然挺直腰板，從不服輸的龍少卿，卻在年少的萬盈月面前，一次又一次沒有底線，溫柔以待。

他們之間連架都沒吵過一句，每次都是萬盈月單方面發脾氣，龍少卿永遠眼含笑意，等她發泄出來，再百般哄著。

萬盈月看著自己和龍少卿的合照，如果是三年前的萬盈月，應該會很開心同龍少卿訂婚吧。

可惜現在，不是三年前。

她也不是當初那個，只有嬌縱刁蠻跋扈單純的萬盈月。

萬盈月把照片放到茶幾上，笑著開口：“祖赫姐，有話直說。”

榮祖赫也點燃支煙，眼底盡是悲涼：“on，我喜歡蘇燁，很喜歡很喜歡。但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，我本以為我們同病相憐，但如今，你比我幸運。為什么不給他一次機會？！”

“因為蘇燁大哥不是宮家人。”萬盈月眼神冷冽說道。

“如果他有苦衷呢？你如果真那么恨他，為什么不用感情折磨他？假意愛上他，再拋棄？！”

“我不想變成和我沒良心父親一樣的人。”萬盈月頓了頓，“而且感情不應該被利用，被當作籌碼，哪一種感情都不行！我不想變得和他宮宴卿一樣。”說完，掐滅煙，起身走向換衣間。

榮祖赫看向窗外，感情，在蘇燁去世那天，她已經沒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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