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盈月在他臉頰輕啄一記,像小時候那般安撫他:“心情好點沒?”
蘇妄呼吸一滯,這個輕如蝶翼的吻,遠遠不能滿足內心叫囂的渴望。與她鼻尖相抵,嗓音魅惑:“不夠。”
萬盈月盯著蘇妄的唇。
他的唇形很好看,薄而鋒利,此刻因為微醺泛著淡淡的紅。忽想起上次那個吻,很想再試試。
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,萬盈月已經俯身壓了下去。
唇瓣相貼的剎那,蘇妄整個人僵住。他的睫毛劇烈顫抖,扣在她腰上的手指驟然收緊,睡袍下的肌肉瞬間繃緊。
萬盈月本想淺嘗輒止,卻在撤離時被他突然按住后腦,隨即加深這個吻。
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頸,一手攬住她的腰,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。舌尖撬開她的齒關,長驅直入,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,卻又在察覺到她微微退縮時,溫柔地放慢節奏。
蘇妄將她放倒在沙發上,二人癡纏的身影交疊,他捉住她的手腕,十指相扣的力道大得驚人。
氣氛曖昧到頂級時刻,砸門聲響起。
蘇妄睡袍腰帶不知何時散開,露出精壯的身材。
萬盈月心跳如雷,非但沒有推開他,反而貪戀這份刺激。
蘇妄更不可能停止親吻,這本就是他精心設計的。
*
宮宴卿沖上頂層時,走廊盡頭套房門前,阿澤、阿鬼和高進帶著兩家的保鏢,刻意隔開一段距離守著。
這個微妙的距離,太惹人遐想。
宮宴卿眼底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。
而兩家的保鏢也只是象征性地攔了一下,隨即故意讓路。
阿澤阿鬼也不想自己大小姐和蘇少孤男寡女太長時間。
高進是照蘇妄之前吩咐做事。
“蘇妄!”宮宴卿猛拍門,力道大得整扇門都在震顫,“開門!”
里面沒動靜。
宮宴卿冷笑一聲,抬腳就踹。
“砰——”
門板劇烈震動,鎖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
他再次抬手重重拍在門板上:“蘇妄,別逼我拆了這扇門。”
門外宮宴卿已經掏出槍:“我數到三!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就在宮宴卿即將喊出“三”的時候,門終于緩緩打開。
萬盈月站在門口,發絲微亂,唇上的口紅暈開,冷著臉,眼底還帶著未褪的潮意:“宮宴卿,你發什么瘋?”
宮宴卿的目光越過她,直接刺向房間里……
蘇妄睡袍大敞,慢條斯理地系好睡袍。見宮宴卿看過來,還故意用拇指擦過唇角,露出一個挑釁的笑。
宮宴卿的瞳孔驟縮,舉起手中槍。
萬盈月立刻擋在槍口前,眼底閃爍著興奮:“開!”
宮宴卿咬牙切齒,收起槍,突然一把攥住萬盈月的手腕,將她拽了出來:“跟我出來。”
萬盈月用力甩開他:“你憑什么?”
“憑我是你未婚夫!”
萬盈月冷笑一聲,眼底滿是嘲諷。
宮宴卿情緒激動,上前一步:“on,你看清楚!”他指向蘇妄,“他裝難受,你就心軟?”又狠狠戳自己心口,“那我呢?我死過一回,就活該被你扔在門外?”
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,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怒火和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