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!暗算我!”大嘴劉痛苦蜷縮著。
“真吵!”萬盈月聲音難得輕柔,手中刀光一閃,“你自找的!”
大嘴劉的嘴角被劃開至耳根。
殺豬般叫聲響起。
“好煩!阿九!”萬盈月一聲令下,一直隱匿的暗衛出現。
“絞了他的嘴。”
阿九手中的九節鞭纏住大嘴劉的嘴,背對背勒緊,窒息的痛苦讓大嘴劉四肢瘋狂擺動。
萬盈月拔出染血的蝴蝶刀,刀被揮舞著只有殘影,眼神中滿是嗜血的興奮,聲音蠱惑:“馬上就沒事了,我好心送你一程。”
刀尖精準刺入心臟,大嘴劉的瞳孔驟然放大,然后永遠定格。
雷兆和靚仔果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可置信。縱然他們在幫會中見慣了血腥場面,也從未想過萬家大小姐竟如此殘暴。
更震驚的人,是帶人趕來的宮宴卿。
他記憶里的萬盈月雖然刁蠻嬌縱,卻實打實是嬌滴滴的大小姐,那些防身術和槍術不過學了些皮毛便棄之不顧。
可眼前招式狠辣、眼神冰冷的人,到底是何時變成這樣的?她自來有的是人保護,什么時候她用學會這些?!
萬盈月回頭沖榮祖赫挑眉一笑,就像小時候,惡作劇成功后,得意地朝她眨眼的樣子。
就這樣毫無防備與宮宴卿對視。
一個眼神震驚,一個眼底的愉悅瞬間冰冷。
“阿九。”萬盈月低聲下令。
阿九利落地收起九節鞭,再次隱匿于暗夜之中。
阿澤阿鬼也解決完剩余的手下,站回萬盈月身后。
宮宴卿機械地挪動著腳步,走到萬盈月面前。
看著她身上斑駁的血跡,戴著白手套依舊高貴冷艷的模樣,她怎么會變成這樣?
她明明最怕累,最怕疼,最怕血。
萬盈月看著宮宴卿冷笑,嗜血的興奮,依舊在內心波瀾。
宮宴卿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on,”欲又止,“你怎么會……”
“怎么會變成這樣?!”萬盈月對著宮宴卿邪魅一笑,逼近宮宴卿,沾染血水的手套拍在他身上,語氣輕松,“全拜你們宮家所賜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甚至帶著點笑意,可宮宴卿卻像被捅了一刀,五臟六腑都被絞緊。
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可萬盈月已經與榮祖赫一同離開。
銀云車隊尾燈消失在街角時,宮宴卿仍站在原地。
血手印在他雪白襯衫上緩緩暈開,像朵糜爛的花。
雷兆遞來的手帕懸在半空,他視若無睹。
三十米外,大嘴劉的手下正拖著殘肢逃竄,瀝青路面上拖出蜿蜒血痕。
宮宴卿手突然握上腰間的匕首,“查,”這個字從齒縫擠出,喉間涌上鐵銹味,“三年前的bang激a案,每個細節我都要知道!”記憶如潮水般涌來,那個暴雨傾盆的傍晚,萬盈月抱著他撕心裂肺哭泣的模樣,與剛才滿身是血、眼神冰冷的她不斷重疊。
手下宮羽頷首領命。
一旁雷兆眸光閃爍,饒有興致摩挲著打火機,原來這個世間不止他一人吃愛情的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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