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切回慈善宴會當晚。
宮宴卿從二樓旋步而下,目光掃過宴會中央的長桌,原本該坐著萬盈月和蘇妄的位置,此刻空空如也。
他眉頭倏地一皺,周身氣壓瞬間低了幾分。
“未婚夫卿。”榮祖耀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,他剛被蘇妄的強勢逼得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,在宮宴卿耳邊曖昧說道,“萬小月喝多了,妄哥帶她回迷醉城了。”
宮宴卿一聽,當即轉身,徑直離場。
榮祖耀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,心里不安愈發強烈,幾乎寫在臉上。
回到座位,一旁的勝金棠晃著酒杯,玩味打量榮祖耀:“on不在這,小耀你怎么六神無主的?”
榮祖耀霍然起身,壓低聲急切道:“堂哥,天闊哥!妄哥說要利用宮宴卿恢復記憶,我怕出事。”
兩人聞臉色驟變,立刻放下酒杯起身。
葉天闊一邊快步往外走,一邊說,“快聯系on!”
三人匆匆離席,只留下尚未反應過來的莊雅妮,錯愕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。
戴姆勒車隊急停在迷醉城門口。
宮宴卿氣勢洶洶,帶著一行人就要往里闖。
經理立刻帶著安保迎上前,硬著頭皮阻攔:“宮少,抱歉,您不能帶這么多人進去。”
宮宴卿耐心盡失,一把拎起經理的衣領,眼神狠戾如刀:“蘇妄帶你們大小姐去哪了?!”
經理被勒得呼吸困難,想起蘇少給出的巨額小費和冷厲囑咐,顫聲道:“在…在二樓…開了房間,206。”
宮宴卿惡狠狠將他摜開,大步流星直奔樓梯。
他的手下則被迷醉城的安保人員,死死攔在大廳。
剛上二樓,宮宴卿一眼便看見,蘇家保鏢們并未緊守房門,而是反常的拉開一段距離,守在樓梯口附近。
這不而喻的情形,讓他心里咯噔一下,怒火瞬間燎原!不管不顧,直接動手。
然而,蘇家保鏢看似拼力阻擋,卻只虛晃了幾招,便讓開一條路。
宮宴卿開始猛烈砸門,“蘇妄!開門!”他嘶吼著,又連續踹幾腳。
沉重的撞擊聲在走廊回蕩。
就在耐心耗盡,他怒極欲要拔槍的瞬間,門自內打開。
蘇妄衣衫不整邁出,反手迅速將門關上,隔絕外界所有探究的視線。
他領口大開,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,發絲微亂,故意抬手抹下唇角,臉上帶著挑釁的愉悅,看向宮宴卿:“宮生。”
“你對on做了什么?!”宮宴卿目眥欲裂,一拳狠狠砸向他臉頰。
蘇妄沒躲,硬生生受了這一拳,嘴角立刻滲出血絲。
宮宴卿雙手揪住他的衣領,將人往前拽了拽,眼底的弒殺之意,幾乎要溢出來,額角青筋暴起,怒斥道:“蘇妄,第幾次了?我顧念從小情分,你一次又一次占on便宜!英軒那次我放你一馬,你真tm當我死了?!”說罷又一拳揮出。
蘇妄卻穩穩接住這一拳,小臂肌肉繃緊,聲音低沉卻清晰:“on不愛你!”
“她不愛我,難道愛你這個三番兩次靠臉勾引她的撲街?!”宮宴卿低吼,怒火焚心,“蘇妄,當年你贏不了我!現在你以為on會把你當回事?on是我的!以前是!現在是!以后也是!”
蘇妄腦海深處被這句話刺穿,一句陌生又熟悉的話語,本能般浮現:“她是自由的。她有權選擇任何人。”
他慢條斯理,字字誅心:“宮先生,何必如此激動?我和on之間的事,需要向你匯報?還是說,你嫉妒了?”
宮宴卿發力將蘇妄狠狠抵在墻上。
蘇妄后腦重重撞上冰冷堅硬的墻壁,發出一聲悶響,面上不顯。
可腦中劇痛炸開的瞬間,宮宴卿飽含妒恨的咆哮同時貫入耳膜:“嫉妒你?!”
宮宴卿周身煞氣森然,“on為我跳海連命都不要!我嫉妒你什么?!蘇妄,你聽清楚了!on現在就算跟你發生什么,也不過是貪玩好奇!你在她眼里只是個好看的玩物!”
蘇妄伴隨著顱內的鈍痛,劈開混沌的黑暗,更多記憶碎片紛至沓來:
“你是為我跳海?”他驚喜問著圍浴巾的萬盈月。
英軒酒店,她在自己懷中熱吻的迷離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