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翔在宮宴卿這邊吃癟,見霍寒被城督府的人叫走,帶著年輕女伴湊近萬盈月那邊。
“萬大小姐姍姍來遲,不與未婚夫一同到場,原來是在等城督公子。”朱翔隨即扯過身邊女伴,故作風趣實則下作道,“萬大小姐,我身邊這位就是我提名,報選你們電視臺選美的佳麗!”
一旁的女伴,立刻擺出一副自以為風情萬種的模樣,矯揉造作地欠身:“萬小姐。”
萬盈月瞬間了然。
這位所謂的佳麗,想必就是之前拉幫結伙、欺負其他參賽者,綺媚的那位。
看來她是真以為背靠朱翔這棵歪脖樹,就能在港城橫著走了。
那今天,她萬盈月可不會再看在對方是女士的份上,手下留情了。
萬盈月目光淡淡掃過女伴,并未在她身上停留,而是直接落在朱翔臉上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朱老,”她的聲音平穩,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,“你把你的人,帶到我跟前,是想讓我親自評點,她夠不夠格站在鏡頭前?”
朱翔強撐著笑道:“呵~萬大小姐說笑了,不過是帶她來見見世面,混個臉熟。選美嘛,終究還是要看公平競爭……”
“公平?”萬盈月輕輕打斷他,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,“在我的地方,跟我講公平?”
她微微前傾,聲音壓低幾分,卻字字清晰,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:
“我不管你是誰提的名。”
“在我的電視臺,能不能站到最后,得按我的規矩來。”
“我的規矩,就是我看不順眼的,就得出局。”
她的目光再次掠過那女伴,這次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評估,隨即又回到朱翔身上,語氣輕飄飄地問:“朱老,你覺得,她經得起我幾句指點?”
年輕女伴不知死活,竟在一旁幫腔,語氣帶著挑釁:“萬小姐,選美娛樂嘛!探長說得也沒錯。”
“如果你不是女的,”萬盈月甚至沒正眼看她,“你動了綺媚,應該在港城消失了。”
女伴臉上的得意,瞬間僵住。
萬盈月看著朱翔,臉上重新掛上那抹慵懶而莫測的笑意,緩緩道:“朱老,她還選嗎?”
朱翔被當眾如此打臉,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。突然抬手,狠狠扇了女伴一個耳光,厲聲斥罵:“混賬東西!誰讓你對萬大小姐大呼小叫的!還有沒有規矩!給我滾下去!”
一直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駱承,此時帶著幾個差人手下,霸氣踱步過來,語氣帶著慣常的嘲諷:“朱翔,這么多年了,你還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。”
朱翔的幾個手下也趕緊上前,其中一人,連忙將被打懵的女伴,迅速帶離現場。
朱翔剛想對駱承反唇相譏。
“朱老。”萬盈月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讓朱翔脊背一涼。
她臉上扯出一個近乎癲狂的甜美笑容,看得朱翔冷汗直冒,“舞廳的教訓要是還不夠的話,我不介意,再幫你掃一掃你在深水埗的燕子窩。”
“燕子窩”三個字炸得朱翔魂飛魄散!那是他最為隱秘,見不得光的最大財源!
他絕不敢在這種場合聲張,瞬間認栽,強壓下驚懼,對著萬盈月躬身道歉:“抱、抱歉,萬大小姐!是朱某打擾了您的雅興!這就走,這就走!”說完,再也顧不上面子,帶著手下灰溜溜地快步離去。
駱承身后的肥sir,肥胖的身軀裹在緊繃的西裝里,領口還滑稽地掛著一條大餐巾。他用只有近處幾人能聽到的音量,小聲戲謔道:“再晚走一步,老子直接打爆你的頭!”
駱承看著朱翔近乎倉皇逃離的背影,輕蔑嗤笑一聲,評價道:“見風使舵,能屈能伸,這套本事他倒是幾十年如一日,一點沒變。”
他的目光轉而落在萬盈月身上時,瞬間充滿長輩特有的慈愛,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:“囡囡,你外公他們又去了北平,嘉寶還在荷蘭。uncle特意托人天天給你送的靚湯,有沒有按時喝啊?那可是找了老火慢燉的師傅,最是滋補。”
萬盈月聽到這話,肩膀幾不可察地僵硬一下。
她家的靚湯實在是太多了!
不僅自家傭人每天變著花樣煲,淺水灣萬公館留下的老廚娘,也定時煲好派人送來。再加上蘇家、勝家、榮家、葉家,幾乎也是天天往她別墅里送各類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