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卿指節叩擊桌面,清脆的聲響打斷股東們的騷動。
他抬眼掃過全場,唇角噙著慣有的痞笑,眼底卻結著層冰,冷得懾人:“諸位,下面是我同萬小姐的私人時間。”
張老拍案而起:“宮三少!我們可是...”
“該給的分紅一分不會少。”宮宴卿慢條斯理卷起襯衫袖口,露出纏繞整條小臂的紋身,“還是說想讓我親自送?”
股東們面色慘白而出。
黎基離開前擔憂看了眼萬盈月。
她漫不經心揮下手,阿澤立即帶著萬家保鏢退場,沉重木門緩緩合攏。
空曠會議室只剩二人。
宮宴卿起身,一步步逼近萬盈月。紋身沿著賁張的手臂蜿蜒,雙手撐住她座椅扶手,將人完全禁錮在陰影里:“on,明知道我在收拾大哥的爛攤子,還要來踩一腳?”
“黃金運輸線。”她仰頭直視他,眸色清冷,“你自找的。”
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,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頜線,力道精準控制在毫厘之間,沒讓她疼,卻也掙脫不開:“到底是為了五大家族,還是為了蘇妄?”
“宮宴卿,”她輕笑,“你要買沙石就高價五成。一厘都不能少。”
他低笑著,突然扯開襯衫。裸露的胸膛布滿紋身,新舊傷疤在緊實的肌肉上交錯隆起。他攥住她手腕按在左心口,掌心下的心跳又重又急:“on,能不能偶爾對我手軟一次?”
她抽回手冷笑:“苦肉計對我沒用。”
他忽然單膝跪地,“知道你沒心的,但我偏要強求。”潮濕的睫毛擦過她頸動脈,“高價買你沙石,親我一口,干不干?”
她揪住他頭發逼他抬頭,“你配嗎?”
他淚痣紅得灼眼,“所以不是正在求你嗎?萬老板。”
萬盈月伸出手,抵住他迫近的唇,“在談生意,你不發奮發什么情?”
宮宴卿輕輕含住她的指尖,舌尖若有若無地蹭過,聲音含糊卻帶著蠱惑:“對你情不自禁啊,未婚妻。而且,”執住她的手貼在發燙的頰邊,不羈一笑,“不是苦肉計,on,是美男計。”
宮宴卿指節分明的手,突然掐住萬盈月的后頸,傾身逼近.....
會議室門打開。
萬盈月手里捏著一張簽好字的支票,氣勢洶洶帶人離開。
宮宴卿站在原地,抬手扣著襯衫紐扣,臉上赫然印著兩道清晰的巴掌印,紅得刺眼。
可他卻抿唇笑得格外開心,眼底的沉郁散去大半,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低笑。
愛與恨,在兩人之間纏繞,終究沒個答案。
*
夜色中的迷醉城霓虹流轉。
大廳空曠卻不顯冷清,挑高的穹頂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,將流轉的金光灑滿每個角落。
萬盈月踏入后,目光第一時間便被立于大廳的新物件攫住。
一面頂天立地的紫檀木雕花屏風,十二扇屏面宛如一道巍峨的壁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