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德機場。
萬盈月前來為賀詩儀與綺媚送行。
兩位女子皆戀戀不舍望著她,賀詩儀的目光尤其纏綿。
榮祖耀上前一步,自然地攬過綺媚的肩將她帶往一旁。
“我的人會護送那位安全抵達m國,”賀詩儀輕聲對萬盈月說,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那張美得耀眼的臉,“往后我會多加照拂,你放心。”
“有勞詩儀小姐。”萬盈月微笑回應,“綺媚這次也要拜托你了。”
賀詩儀上前半步,“on,我真是有些羨慕綺媚,能讓你這般牽掛。”
不遠處的榮祖耀聞輕佻挑眉,摟著綺媚輕拍她肩膀:“聽見沒?有人羨慕你呢。”
綺媚心中泛起復雜的情愫,一雙美目仍膠在萬盈月身上,眼底的不舍更濃了些。
萬盈月岔開話題,與賀詩儀低聲談起明億會的事宜。
賀詩儀專注聽著,目光卻忍不住落在萬盈月的側臉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,唇瓣開合間帶著誘人的弧度,讓她心頭微微一動。
兩人不知不覺靠得極近,賀詩儀微微傾身,發絲幾乎要觸到萬盈月的臉頰,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緩緩流淌。
“真巧啊!on。”
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熟悉嗓音自身后響起。
剛送完客戶的宮宴卿,穿了身炭灰色雙排扣西裝,襯衫領口隨意敞著,露出大片紋身,帶著一股野性的侵略感。
隨意一揮手,身后隨行的手下便停步散開。高大的身影不由分說,硬生生插開賀詩儀與萬盈月之間過近的距離。
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,姿態閑適又囂張,先是沖萬盈月拋了個媚眼,“燒了宮家水果報社心情好點了吧?!你高興,宮家產業任你燒。”
萬盈月表情得意,賞他個白眼。
宮宴卿將她這細微的反應盡收眼底,心情愈發舒暢,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賀詩儀。
吹了聲口哨,得意地拖長語調,挑釁意味十足:“可算回去了?!賀——小——姐。”
他在心里冷笑:總算要送走你這尊處處放電的佛了。
賀詩儀心下不悅,面上卻語氣柔柔對萬盈月說道,“難為on了,有個這么不解風情的未婚夫。”
宮宴卿傾身逼近,理直氣壯,“你也說了是未婚夫,我任何時候出現在自己未婚妻身邊,都是天經地義,理所應當。”
賀詩儀掩唇輕笑,姿態落落大方,話語里卻藏著挑撥:“on,男人就是這樣,不體諒人。”
宮宴卿滿不在乎地勾起嘴角,笑容里帶著點混不吝的邪氣:“我在她面前早就爛到底了!用不著你費心挑撥。”
萬盈月笑出聲,拖長語調調侃:“還挺有自知之明嘛。hou~”
上一秒還摟著綺媚,一臉~(ˉ▽ˉ~)悠閑看戲的榮祖耀,突然站直身體,不自覺發出低聲:“god!”
只見另一道極具存在感的頎長身影正穩步而來,身后跟著群黑衣保鏢。
剛視察完航運公司業務的蘇妄帶著一種冷冽而有序的低氣壓。穿著一身墨藍色高定西裝三件套,身姿筆挺如松,行走間自帶清冷矜貴的氣質。
一邊走,一邊慢條斯理將西裝外套脫下,隨手遞給身后的高進,動作流暢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。
蘇妄與宮宴卿外放張揚的氣質截然不同,是內斂帶著壓迫感的貴氣,眉眼間的清冷疏離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,可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極致的優雅,讓人不自覺被吸引,卻又不敢輕易靠近。
榮祖耀立刻松開綺媚,掃視現場,已經做好那邊一旦動手,就第一時間沖上去拉萬小月開溜的準備。
卻見蘇妄徑直走到萬盈月身旁,旁若無人與她行了個貼面禮。
宮宴卿看著這一幕,怒極反笑:“蘇妄,你當我死的?!”
蘇妄這才緩緩抬眸,目光平靜無波地掃過他,“能說話,宮生不是活得很好。”
宮宴卿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:“這女人要拐on去m國,你個廢物到底知不知道?”
蘇妄卻仿佛完全沒接收到重點。
忽抬起左手,用右手指尖輕輕點了點腕上那塊鉑金鉆表,眼神里帶著一種純粹的不解和認真的疑惑,突兀反問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腕表是on送的?”
話音剛落,身后的高進立刻下意識挺直腰板,臉上是壓抑不住的亢奮與驕傲。
天曉得,他家爺這些天看似不經意,實則已經把這表的價值和來歷“昭告天下”無數次了。
一旁的阿澤和阿鬼默契地同時移開視線,面無表情望天望地。
榮家保鏢孫明被這神轉折弄得一愣,隨即八卦之心燃起,悄悄湊到阿澤身邊,壓低聲音好奇打聽:“澤哥,咩情況啊?”
高進卻一把拽過他,繪聲繪色小聲講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