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朱翔帶著大隊人馬氣勢洶洶趕到萬盈月別墅,卻被告知萬盈月早已主動前往差館。
朱翔立即調頭趕回。
萬盈月端坐在差館大辦公室的辦公椅上,慢條斯理攪動著探員奉上的咖啡。
身后分立著群黑衣保鏢與三位大律師,四周垂手侍立的探員們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朱翔怒氣沖沖趕回,見到她這副囂張氣焰,火冒三丈吼道:
“萬盈月!”
他幾步沖到大辦公桌前,雙手撐在桌面上,怒目圓睜,“現在懷疑你和昨晚英軒酒店的謀殺未遂案有關,跟我去審訊室接受調查!”
萬盈月輕啜咖啡,抬眼時眸光如刀:“昨晚我在英軒酒店為警務司長慶賀,朱探長是眼睛瞎了?還是年齡大了頭腦不清醒?”
“不是做賊心虛怎么會主動來差館?!”朱翔重拍桌面。
“專程來看你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。”她紅唇勾起譏誚的弧度。
朱翔早已買假證人,打定主意要將萬盈月定罪。對著手下厲聲吩咐:“把嫌疑人押進審訊室!”
大律師沉聲開口,“朱探長,你正在侵犯我當事人的合法權益。我可以立即向警務處投訴你的不當行為。”
“投訴?”朱翔將配槍狠狠砸在桌上,“我兒子現在生不如死!我還怕你投訴?萬盈月,你真以為港城由你說了算?別忘了,你早就被萬家趕出門了!“
“試試咯。”
萬盈月不怒反笑,唇角揚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。
那笑容讓朱翔的氣焰不自覺都弱了三分。
這時一個差人匆匆跑來,送來剛簽發的拘捕令。
朱翔冷笑:“48小時內,你別想踏出這里半步!”
“不如打個賭,”她指尖輕點杯沿,“半小時內我若走出這里,就用你的命來抵。”
朱翔暴跳如雷,侮辱性說道:“把嫌疑人上手銬,給我押進審訊室!”
就在這時——
“駱爺。”
“駱老總。”
隨著此起彼伏的問候聲,駱承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龍行虎步而來。
他身著熨帖的西裝,雪茄的煙氣在身前繚繞,不怒自威的氣場瞬間籠罩整個空間。
萬盈月好整以暇挑了挑眉。
駱承朝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,隨即轉向朱翔,語氣不容置疑:“放人。”
“駱承,你少多管閑事!”朱翔梗著脖子吼道,“今天除了萬盈月,誰都可以走出這個門!”
“朱翔,大家相識幾十年,你究竟在搞什么?”
“駱承,從警校開始你就處處與我作對!”朱翔積壓的怨氣瞬間爆發,“當年九龍城寨歸我管轄時何等風光?現在都被你搶過去!你處處都想壓我一頭。我給小費十元,你偏要給一百;我開bens,你就開rolls-royce。如今你我同為總華探長,你憑什么對我發號施令?”
“九龍城寨的風光不過是龍老爺子賞你的。”萬盈月在旁輕嗤,“既脫線又小家子氣,就別想出來搶風頭啦!”
駱承見她還有心情調侃,心下稍安,再次勸道:“朱翔,這次就當給我個面子。”
“你的面子能讓我兒子傳宗接代嗎?”朱翔雙目赤紅。
駱承扔掉雪茄,逼近他壓低聲音:“也不想想,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誰!動囡囡,你對得起龍老爺子嗎?龍霆人就在港城,你真以為能全身而退?”
朱翔猛然驚醒,“萬盈月,你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