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別墅,蘇家車隊靜靜停在夜色中。
萬盈月步入大廳,水晶燈的流光傾瀉而下,映出沙發上那道孤清身影。
男人的樣貌是利落的冷感帥,背頭發型,額前幾縷碎發垂著。額角的發絲梳得干凈,露出清晰的眉骨,眼尾微微上挑,眼睫斂著時,眼下的淡紅調讓眼神多了幾分疏離。
鼻梁高挺,唇線薄而緊,下頜線利落得像刻出來的,脖頸線條修長。
穿著淺橘色襯衫,溫暖的色調非但沒化開他周身寒意,反而襯得膚色愈發冷白,修長的手指搭在膝頭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翡翠扳指。
蘇妄聽到腳步聲,抬起眼來,方才的疏離與冷峻,在觸及她身影的剎那,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無聲消融,柔和下來。
那雙向來缺乏溫度的眼眸里,清晰映出她的影子,也只映出了她的影子,專注得令人心頭發緊。
萬盈月很滿意他眼底的炙熱,心底掠過一絲隱秘的愉悅,揮手屏退所有保鏢與傭人。
偌大的廳堂只剩他們二人。
走到他面前,從手包里抽出照片,用兩指夾著,故意在他眼前慢悠悠晃了晃。
“你看,”她聲音帶著戲謔,“宮宴亨話,你打算和他合作,條件是‘要我’。”
蘇妄的目光甚至沒落在照片上。
從始至終只看著她,看她微微揚起的眉梢,看她唇角那抹故意使壞又明艷的笑意。
“假的,on。”
“我知啊!”話音一落,萬盈月一下子陷入沙發中,姿態慵懶。
她就是喜歡看他因她而起的緊張,喜歡一再確認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。
蘇妄忽然站起身,“你真知?”
他向前一步,逼近。
昂貴的西裝褲腿幾乎貼上她的膝蓋,頎長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。
“你怎么可能和宮宴亨合作。”
“不止這個。”他俯身,雙手撐在沙發靠背,將她困在方寸之間,
“不是‘我要你’。是‘我想你,要我’。”
話音落下,將臉輕輕埋進她頸窩。高挺的鼻梁蹭過她細膩的皮膚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鎖骨。唇若有似無擦過她的頸側,像羽毛,又像烙印。
而后抬起頭,重新直視她。
那雙總是克制疏離的眼眸,此刻翻涌著深不見底的侵略感,可語氣卻依然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征求:“可以嗎?on。”
萬盈月緩緩眨了眨眼,似在考慮。
“咕咕——咕咕——”
墻上的古董小鳥掛鐘突然彈出報時,打破滿室旖旎。
萬盈月笑出聲,在他臉頰飛快啄了一下,“goodnight!妄仔。”說完便想溜走。
可下一秒,蘇妄的長臂已從身后環來,穩穩攬住她的腰,將她帶進懷里。
下巴輕輕抵在她肩頭,“on,”輕輕親她臉頰,聲音喑啞,“goodnight.”
萬盈月側過臉,指尖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:“都晚安kiss了,怎么還不放手?”
蘇妄沒有回答,而是將她穩穩抱起。
萬盈月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。
蘇妄抱著她踏上樓梯。
燈光將他修長的身影投在墻上,隨著踏上每一層臺階,兩人的影子緊密疊在一起。
他的吻不時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