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卡爾森的威脅，凌云子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，反而露出一絲……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“共享‘寶藏’？”他慢悠悠地重復了一遍，甚至還摸了摸下巴，“聽起來不錯。不過這位……卡爾森是吧？你確定你了解‘門’后面到底是什么嗎？”

卡爾森眉頭一皺：“少廢話！我研究了無數古籍，咨詢過被放逐者的只片語，當然知道那里蘊含著被主流宇宙拋棄的、更原始、更強大的規則碎片！”

“哦？”凌云子挑了挑眉，語氣突然變得高深莫測，帶著那種忽悠人時特有的、一本正經的腔調，“那你知道，為什么那些規則會被‘拋棄’嗎？”

他一邊說，一邊暗中催動僅存的神識，配合混沌結晶那與“門”同源的古老氣息，悄悄影響著那扇正在波動的“放逐者之門”。門扉上的扭曲符號流轉速度似乎……微妙地變慢了一絲。

“自然是因為它們不穩定！危險！不被現有體系兼容！”卡爾森不耐煩道，“但那正是它們的力量所在！打破常規，超越界限！”

“錯！”凌云子突然提高音量，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，連守門人老者都看了他一眼。

“它們被拋棄，不是因為它們強大，”凌云子踱了一步，眼神悠遠，仿佛在追憶萬古滄桑（其實是在拼命回憶從混沌結晶和萬界碑里看到的碎片信息，現場編造），“而是因為它們……‘過時’了。”

“過時？”卡爾森一愣。

“不錯。”凌云子負手而立，重傷的身體挺得筆直，大佬氣場全開（強撐的），“你可知道，宇宙亦有‘新陳代謝’？舊規則衰竭，新規則誕生，乃是大勢所趨，天道輪回。那些‘門’后的規則，不過是上一個、甚至上上個宇宙紀元留下的……‘殘渣’、‘廢料’。”

他指了指自己：“我體內的‘古老回響’，你感應到了吧？那不是什么寶藏鑰匙，而是上個紀元茍延殘喘至今的……‘病根’！我正愁怎么擺脫它呢！”（半真半假，最難分辨）

卡爾森眼神閃爍，明顯動搖了：“不可能！那些記載明明說……”

“記載？”凌云子嗤笑一聲，“被放逐者的話能信？他們自己就是被那些‘過時規則’污染，變得瘋瘋癲癲，才會被扔進去的！他們的話，就像醉酒的人說自己沒醉一樣可笑。”

他趁熱打鐵，指著那扇“門”：“你再仔細感受一下，這扇‘門’的氣息，是充滿誘惑的寶藏之門，還是……一個散發著陳腐、混亂氣息的……‘垃圾回收站’入口？”

恰好此時，在凌云子暗中影響下，“門”似乎為了配合他的表演（其實是自身不穩定），散發出的光芒閃爍了幾下，顏色變得有點……渾濁，還傳出幾聲類似消化不良的、輕微的“咕嚕”聲。

眾人：“……”

卡爾森：“……”這門的動靜怎么跟鬧肚子似的？

被禁錮的李浩內心瘋狂吐槽：師尊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！不過這“門”好像還真配合上了？

銀星則敏銳地感覺到，“門”的波動似乎被師尊暗中干擾了。

守門人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和了然，他深深看了凌云子一眼，沒有作聲。

“你……你胡說！”卡爾森色厲內荏，但眼神里的狂熱確實消退了不少，代之以疑惑，“如果真是垃圾場，你為什么還要進去？”

“治病啊！”凌云子一臉理所當然，“我體內的‘病根’和這里的‘垃圾’同源相吸。進去以毒攻毒，說不定能找到根治之法，或者……讓它們同歸于盡。不然我干嘛千辛萬苦找‘門票’？嫌命長嗎？”（繼續鬼扯）

他嘆了口氣，表情變得誠懇（忽悠升級版）：“小友，我看你也是求知若渴之人，但方向錯了啊。追求這些過時的、有害的規則，無異于飲鴆止渴。不如這樣，你放了我們，我教你點真正的好東西——比如如何用科學的方法解析修仙能量回路，或者如何用寂滅之力安全提純星核能源？這比那門后的‘垃圾’實用多了！”

科學修仙？寂滅之力提純能源？

卡爾森知道凌云子有些古怪手段，聽到這話，心思更活了。難道……真的被父親和這家伙說中了？“門”后其實是坑？

就在他猶豫的剎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