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滿擺擺手,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:“這個你別愁,媽來想辦法。”
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不容易置辦,在后世真不算什么,手機平臺上什么被子沒有,只是要特意去找適合這個年代的。
接著,母女倆又轉戰雜貨店和糧店。
新家的廚房更是空空如也。鐵鍋、鍋鏟、菜刀、砧板、水瓢、碗筷、暖水瓶……一件件購置齊全。
油鹽醬醋這些調料也買了個基本款,糧食沒買,明天春芽上班的時候從家里帶些過來。
院子里那口井真是幫了大忙,省去了挑水的麻煩。
但陳小滿還是堅持買了個大水缸放在廚房灶臺邊,“存點水總是方便的,萬一井繩壞了或者什么的,也不抓瞎。”
母女倆忙忙碌碌,擦灰掃地,擺放家具,歸置物品,直忙到日頭偏西。
看著窗明幾凈、初具規模的家,雖然簡單,卻處處透著溫馨踏實。
“呀!光顧著忙,差點忘了時間!”春芽一拍額頭,“我得去接秋穗放學了。”
陳小滿也看看天色:“是了,我也得趕緊去汽車站,看還能不能趕上末班車,你接了秋穗就回村,別告訴她房子是你的。”
“行!媽,放心吧,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”春芽連忙道。
母女倆鎖好院門,在巷口分了手。
春芽朝著縣中學走去,陳小滿則趕往車站,一路上心里還在盤算著春芽的房子里還差什么。
接到秋穗,她剛好放學在供銷社門口等她,“大姐,你今天沒上班?”
春芽想起母親的叮囑,臉頰有些微紅,“沒……沒去哪,就是辦了點兒事,回家再說。”
她從來沒有騙過人,現在冷不丁的要對妹妹說謊,心里還挺忐忑不安的。
秋穗放學要比春芽早些,姐妹倆回到村里時,炊煙裊裊,正是晚飯時分。
路邊聊天的建安媳婦和金花嬸子和她們打招呼,“春芽,秋穗,上班回來了!”
春芽也只是笑笑的打了聲招呼,并不多。
等她們一走,金花嬸子就往她們走過的方向啐了一口痰,“神氣啥呀!不下蛋的母雞,還不是沒人要。”
建安媳婦也同樣撇了撇嘴,“還不知道這工作是怎么來得呢?就是有正式工作也是家里的老黃牛,一大家子靠著她養,下面的幾個還要讀書,遲早拖累死她。”
晚上,陳小滿特意叮囑春芽:“春芽,這買房的事,眼下就咱娘倆知道,連你弟妹們都先別說,不是信不過他們,孩子小,嘴上沒個把門的,容易說漏嘴。對外,有人問起,你就說房子是租的,一個月五塊錢。”
春芽鄭重地點頭:“媽,我明白的。”
她深知母親的顧慮。上林村里大多鄉親淳樸熱忱,但總有那么幾戶,眼睛專盯著別人家鍋里的飯。
當初她離婚回村,沒少人在背后嚼舌根,看她笑話。
后來母親給她弄了份城里的工作,那些酸溜溜的話更是沒停過,什么“寡婦門前是非多”、“一個離婚女人拋頭露面”等。
要不是王支書和村干部明事理,時常維護著,還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。
(其實是陳小滿舍得送禮,手機平臺上那種清倉大甩賣的布料,百來塊錢的夠讓她送好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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