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皮膚是常年風吹日曬形成的古銅色,臉頰瘦削,眼神銳利。
前面那個漢子個子稍高,剃著近乎光頭的板寸,頭皮泛著青光。
他鉆出來后,并未立刻離開,而是警惕地四下張望,那雙眼睛像鷹隼一樣掃過周圍的山林。
陳小滿甚至能通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他眼角那道寸許長的疤痕,以及他脖頸處微微鼓起的青筋。
后面那個稍矮一些,也年輕一些,頭發亂糟糟的,像是很久沒打理過。
他手里還拖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,袋子里似乎裝著什么沉重的東西,看他拖著有些費力。
他出來后,低聲對高個漢子說了句什么,咧開嘴笑了笑,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齒。
高個男人點了點頭,伸手幫他把蛇皮袋完全拉了出來,兩人動作熟練地將扒開的藤蔓重新拉扯好,掩蓋他們出來的洞口。
做完這一切,他們并未沿明顯的山路行走,而是身形一矮,沒入側下方的密林中,只留下那片微微晃動的枝葉和隱約傳來的,漸行漸遠的腳步聲。
陳小滿放下望遠鏡,背靠在冰冷的巖石上沉思,這兩人是從哪里來的?對面山洞里有什么?
那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專業的勘探人員或者護林員,那身打扮和略顯鬼祟的行徑,倒更像是……山民?
可這深山老林的,難道附近還有村莊聚居點不成?
陸云州的日記里并未提及這附近有人煙。
而且,他們鉆出來的那個地方,顯然是一個精心偽裝過的入口。
陳小滿再次舉起望遠鏡,仔細觀察對面那個山坡,將藤蔓覆蓋的疑似洞口的位置牢牢記住。
以防萬一,她還從空間里取出帶有長焦鏡頭的專業照相機,調整好參數,對著那個方位,“咔嚓,咔嚓”連續拍了好幾張高清照片。
她回到空間,連接上小型照片打印機,將剛才拍攝的照片打印出來。
拿著還帶著些許墨看的相片,仔細研究,照片上,那片藤蔓顯然像是被人為整理過,那里絕對藏著秘密。
事不宜遲,趁著天色還早,陳小滿決定親自去對面山坡上一探究竟。
她立馬收拾好裝備,將自行車收回空間,也不從山脊上繞過去了,直接選擇了直線路徑,便開始下山。
下山的路比想象中的更難走,植被茂密,幾乎沒有路徑可走。
她不得不時而用工兵鏟開路,時而手腳并用的攀爬。
等終于抵達山腳,來到河邊時,太陽已經西斜,河面上泛著金色的粼光。
這條河寬約四五十米,水流平緩,但看起來不淺。
陳小滿觀察了一下四周,確認無人,便從空間取出充好氣的皮劃艇。
退入水中,跳上去,拿起船槳,朝著對岸筆直地劃去。
河水清涼,槳聲欸奈,在寂靜的山谷中格外清晰。
她只能盡量保持動作輕緩,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
很快,皮劃艇抵對岸,她一揮手收入空間,再次開始攀登對面那座山。
等她按照照片和記憶找到那個被藤蔓遮掩的洞口時,天色已經微微暗淡下來,林間的光線變得朦朧。
洞口處,果然能看到一些沒掩蓋好的新鮮腳印和蛇皮裝拖拽留下的劃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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