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拉著冬雪徑直離開,留下白鈺站在原地,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看著秋穗和冬雪斗也不回地走遠,那
他看著秋穗和冬雪頭也不回地走遠,那句經飄飄的“還年輕,過去了”讓他握緊了拳頭,指節泛白。
他不敢相信,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含羞帶怯,弄了野味,省下的雞蛋都第一時間送給他的鄉下丫頭,現在居然敢這么冷淡地對他?
就因為她去城里讀了幾天書?
白鈺心里又是氣又是惱怒,他可是城里的知青!
當初他肯搭理秋穗,她一個鄉下村姑就應該受寵若驚。
她送過來的那些雞蛋,野味,他轉手就送給了知青和家里有點關系的女知青,心里還很自得。
當初就算王秋穗的母親反對他們往來,王秋穗那個鄉下丫頭也還是偷偷的來找他。
可現在,這個鄉下丫頭片子翅膀硬了,眼神里連當初的崇拜都沒了,只剩下疏遠。
“哼,過去了?”
白鈺盯著她們消失的方向,冷笑一聲,“想得美!”
他絕不甘心,王秋穗現在可是他能抓住的,離開這窮山溝回城的最好跳板。
村支書是她堂爺爺,她媽可是認識大官的人。
必須要把她重新攥在手里!
后來,白鈺又在村里偶遇了秋穗幾次,但秋穗對他始終如一的冷淡。
幾次三番下來,白鈺也發現了,他那些關于大城市里的繁華,未來美好的描繪,在如今的秋穗面前徹底失了效果。
王秋穗這個鄉下丫頭不再用崇拜向往的眼神看他,反而時常在他談及自己生活的地方時,眼神里會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,那雙清棱棱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他。
這種冷淡和疏離,像一盆冷水,澆得白鈺心頭發涼,繼而涌起一股被他看不起的鄉下人輕視了的惱怒。
“一個農村丫頭,去城里上了幾天學就真當自己是城里姑娘了?不識抬舉!”
在白鈺心里,王秋穗這種鄉下丫頭就該一輩子圍著他打轉。
想回城的迫切和連日來在秋穗這里遭受的挫敗感,以及他心里扭曲的自尊,最終發酵成了一個惡毒的計劃。
他陰暗地想,只要自己和秋穗生米煮成熟飯,為了名聲,秋穗和她那個厲害的娘到時候也不得不認下。
到時候,他不僅能教訓這個女人出口惡氣,還能借此攀上王支書和陳小滿的關系,回城指日可待!
只是秋穗的生活極有規律,每天除了下地干活,就是去牛棚學習,身邊總跟著妹妹或村民,幾乎找不到落單的機會。
白鈺像一頭潛伏的野獸,耐心觀察了好幾天,終于在農忙過后,讓他等到了一個可行的時機。
這天下午,他瞅見秋穗獨自一人提著籃子出門,拐上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路。
機會來了,他立刻拿出準備好的一毛錢,叫住一個在附近玩耍的村里小孩,低聲吩咐了幾句。
那孩子攥緊著錢,飛快的跑到秋穗面前,“秋穗姐,那邊有個知青哥哥說,看到寶根和別人往后山深山里去了,讓你趕緊去看看!”
秋穗一聽涉及自己的弟弟寶根,心里猛地一緊。
后山深處確實不太平,最近更是有野豬和狼出現的傳聞。
村里的孩子來報信,再上寶根確定沒在家,說是要和朋友們去后山外圍玩耍。
她下意識的就信了,腳步立刻轉向后山方向,她得快點把寶根那臭小子抓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