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夏花夫妻,顧大伯和白玉眉習慣了午休,阮玲玲也要上班。
林奶奶怕年輕人無聊,便提議,“你們會打牌嗎?我去給你們拿麻將。”
除了顧晨陽興奮地舉雙手表示贊同,其他人都面面相覷。
“奶奶,我們都不會啊。”顧安邦苦笑。
“我只會一點點。”陸硯聳聳肩,還是來了這邊才學的。
秋穗三姐妹更是搖頭,她們以前只會埋頭干活,后來又是埋頭讀書,的確也沒有機會接觸這個。
“沒關系!我來教你們!”
顧晨陽自告奮勇,拍著胸脯攬下這事,他跟著林奶奶看了好多次,早學會了,有時候林奶奶上廁所他還能坐上去代打。
林奶奶笑罵,“就你顯擺!那行,晨陽當小老師,教教哥哥姐姐們,我走燒水泡茶。”
于是,顧晨陽這個小老師開始煞有其事地講解麻將規則。
他講得頭頭是道,但一群大人,除了青禾,都聽得云里霧里。
“幺雞是什么?一條嗎?”
“碰和杠有什么區別?”
“胡牌是要什么樣的牌型?”
問題一個接一個,顧晨陽講得口干舌燥,陸硯在一旁看得直樂,偶爾補充兩句。
但他自己也是個半吊子,經常把顧晨陽也繞進去。
最后還是顧安邦看不下去了,他畢竟年長幾歲,理解能力強,很快掌握了基本規則,幫著顧晨陽一起教。
秋穗學得最認真,很快就弄明白了基本牌型和規則。
青禾聽了第一遍就懂了,便和對這個不感興趣的冬雪一起幫忙林奶奶泡茶去了。
于是,一張麻將桌,顧晨陽,陸硯,顧安邦和秋穗四人上陣。
冬雪和青禾泡完茶后,坐在旁邊嗑著瓜子觀看。
第一局,大家還不熟練,打得磕磕絆絆。
顧晨陽這個小老師急得抓耳撓腮,“秋穗姐,那個二萬不能打!陸硯哥剛打了一張三筒,他可能在做萬子清一色!”
陸硯挑眉,“小子,打牌不能喊破別人的牌知不知道?”
顧晨陽吐了吐舌頭。
秋穗聽了,若有所思,換了一張牌打出去。
幾圈下來,大家漸漸地摸到了門道,陸硯的手氣似乎不錯,連胡了兩把。
顧安邦沉穩,不疾不徐,也沒怎么輸。
秋穗則善于觀察和計算,雖然不常胡牌,但很少點炮。
反而是顧晨陽,理論知識豐富,實戰經驗不足,咋咋呼呼的喊得最熱鬧,卻是輸得最多,他也不生氣,耍寶搞怪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寶珠和晨曦玩累了,被保姆帶上樓睡午覺。
林奶奶泡完茶后,又切了盤水果端過來,看著這群年輕人熱熱鬧鬧地打牌,臉上笑開了花。
時間在歡聲笑語中總是過得格外快些,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。
林奶奶留了三姐妹和寶珠在家里吃了頓晚飯,晚飯比較簡單,是中午的剩菜加熱,又煮了一鍋面條。
冬日的天黑得又快又早,晚飯前還微微發暗的天色,晚飯后就是一片漆黑。
秋穗三姐妹抱著揉著眼睛的寶珠,準備告辭。
“今天真是太打擾了。”
秋穗真誠地說,“謝謝林奶奶,謝謝顧伯伯、白阿姨,阮阿姨,謝謝大家的款待。”
“說什么打擾,你們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