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見蘇清鳶，是在偶像劇開機儀式的休息室走廊。我剛練完舞回來，額角還沾著汗，手里攥著半瓶冰水，指尖泛著涼。轉過拐角時，迎面撞進一片淡香里，不是濃烈的香水味，清潤又勾人，像浸了月光的花蜜，纏在鼻尖散不去。

她站在窗邊跟工作人員說話，米白長裙襯得腰肢細細的，長發松松挽著，碎發貼在頸側，風一吹輕輕晃。側臉線條軟乎乎的，眼尾帶著點紅，笑起來時唇角彎出淺弧，聲音柔婉卻不膩，每一個字都像落在棉花上，又悄悄彈到心口。我腳步頓住，手里的冰水攥得更緊，瓶身的涼意順著指尖滲進來，卻壓不住耳尖發燙。

哥哥們喊我進去，我沒應聲，眼睛死死黏著她的身影，連她抬手撥頭發的小動作都沒放過。她指尖很細，指甲透著粉，輕輕蹭過耳后時，我喉結滾了滾，突然覺得手里的冰水沒了味道。原來真有人能把清淡穿得這么勾人，明明沒做什么，卻讓人移不開眼。

后來進了休息室，她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，隔著幾張桌子，淡香飄過來更清晰了。我假裝低頭擦汗，余光卻一直盯著她，看她翻劇本時認真的樣子，看她跟導演說話時從容的神態，連她偶爾皺眉思考的模樣都覺得好看。心臟跳得飛快，像要撞破胸腔，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，怕驚擾到她，也怕被人看出我的慌亂。

開機合影時，我故意站在她旁邊，肩膀離得很近，能聞到她發間的香氣，比剛才更淡更清。她轉頭跟金碩珍哥說話，發絲掃過我的手臂，輕輕的，像羽毛蹭過，我瞬間僵住，渾身發燙，連攝影師喊拍照都沒反應過來，直到哥哥們碰了我一下，才勉強扯出個笑容，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往她那邊瞟。

那天回去后，腦子里全是她的樣子，淡香繞著鼻尖散不去，閉眼就是她笑起來的唇角和泛紅的眼尾。手機里存了開機儀式的合照，我放大了看她，看了一遍又一遍，指尖劃過屏幕上她的臉，心里軟軟的，又有點慌。原來喜歡一個人，從見第一面開始，就已經失控了。

番外·執念生根（二）

開機后的第一場戲，是我跟她的對手戲。我站在鏡頭前，看著她從遠處走來，淡香先一步飄過來，勾得我心頭發顫。她穿著劇中的校服，白襯衫扎在百褶裙里，馬尾高高束著，少了幾分溫婉，多了點靈動，眼尾依舊泛紅，看我的時候眼神軟軟的，像含著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