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內霉味混著鐵銹氣,月光透過狹小窗欞漏進幾縷銀輝,勉強照亮地面的斑駁血跡。蘇清鳶撬開手銬的瞬間,空間內的金泰亨便傳來細微的翅膀振顫,她用意念安撫:“再等半個時辰,日軍換崗時動手。”指尖捏著那枚鐵絲,悄悄遞向吳世勛,“自己試試能不能解開。”
吳世勛接過鐵絲,挑眉笑了笑,雖動作笨拙,卻憑著一股韌勁慢慢摸索:“沒想到沈小姐還有這手藝,倒是藏得深。”他嘴角的血跡未干,笑起來帶著幾分狼狽,卻依舊擋不住眼底的狡黠。蘇清鳶沒接話,冷眸掃過地牢門的鎖芯,指尖凝起一縷極淡的靈氣,悄悄探出門縫,感知著外面的動靜。
空間內,金泰亨蜷在血糕旁,紅眸亮得灼人,寒氣已凝聚到極致,只待她一聲令下便沖出去。他能清晰感知到蘇清鳶手腕上的紅痕,心底戾氣翻涌,卻忍著沒動——他記得她的叮囑,不能打亂她的計劃。
半個時辰后,門外傳來日軍換崗的腳步聲,伴隨著粗啞的交談聲。蘇清鳶眼神一凜,對吳世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指尖凝聚靈氣,對著門鎖輕輕一震。鎖芯內的零件瞬間錯位,門“咔噠”一聲輕響,緩緩推開一條縫隙。
“走。”蘇清鳶壓低聲音,率先閃出門外,冷香斂成一線,不引人注意。吳世勛緊隨其后,剛要邁步,卻被她一把拉住——轉角處正有兩名日軍巡邏過來。蘇清鳶順勢將他按在墻角,自己則貼著墻壁,指尖凝靈氣化作細針,精準刺向兩名日軍的穴位。兩人悶哼一聲,應聲倒地,連呼救都沒來得及。
“好身手。”吳世勛眼底閃過驚艷,低聲贊嘆。蘇清鳶沒理會,拽著他往地牢外跑,領口內的金泰亨忽然用翅膀蹭了蹭她的頸側,傳遞著危險信號——前方走廊盡頭,有日軍重兵把守。
蘇清鳶立刻停下腳步,從空間內取出迷煙囊,靈氣一催,濃煙順著走廊飄向盡頭。日軍瞬間嗆得連連咳嗽,視線受阻。她拉著吳世勛趁機沖過去,剛到樓梯口,便見金鐘大匆匆跑來,神色慌張:“清鳶姐,吳先生,我來帶路,俊勉哥他們在外面接應!”
他話音剛落,身后便傳來日軍的喊殺聲。金鐘大不敢耽擱,帶著兩人往側門跑,沿途遇到的零星日軍,都被蘇清鳶用靈氣快速解決。吳世勛也不含糊,撿起地上的槍,精準擊中兩名追來的日軍,動作利落得不像平時那個愛嬉鬧的模樣。
到了側門,門外果然停著一輛黑色轎車,金俊勉和張藝興正等在那里。“快上車!”金俊勉低聲喊道,伸手將蘇清鳶和吳世勛拉上車。張藝興立刻踩油門,轎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,甩下身后追來的日軍。
車內,蘇清鳶松了口氣,將金泰亨從領口捧出來。小蝙蝠撲到她掌心,紅眸滿是戾氣,狠狠咬了咬她的手腕,卻又立刻放緩力道,蹭著她的掌心撒嬌:“以后不許再這么冒險,我差點忍不住沖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