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功宴的喧囂散在夜色里,蘇清鳶踏著月光回房,冷香隨步履流轉,在石板路上漾開淺淺漣漪。剛推開門,便見吳世勛倚在廊下,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,月光勾勒出他俊朗的側臉,眼底藏著化不開的熾熱。
“清鳶,”他迎上來,聲音被夜風揉得柔和,“剛才宴上人多,沒敢跟你多說話。”指尖下意識想去牽她,卻在觸及她冷艷眸光時頓了頓,轉而遞過一個錦盒,“給你的,謝你在隧道里救我。”
錦盒打開,里面是一支成色極好的玉簪,雕著纏枝蓮紋,在月光下泛著溫潤光澤。蘇清鳶挑眉,冷香微散,帶著幾分慵懶:“吳先生倒是有心。”她沒伸手去接,反而傾身靠近,紅唇幾乎擦過他耳畔,“不過,比起玉簪,我更喜歡你上次說的‘等抗戰勝利’的承諾。”
溫熱氣息混著冷香鉆進鼻腔,吳世勛喉結輕滾,抬手扣住她的腰肢,力道帶著克制的灼熱:“我說的話,永遠作數。”低頭想去吻她,卻見她輕笑轉身,玉簪已被她拈在指尖,斜斜插在發髻上,冷艷眉眼襯著玉色,愈發妖嬈動人。
“簪子很好看,謝了。”蘇清鳶指尖撥弄著簪尾,冷香漫得更濃,“夜深了,吳先生早些休息吧。”轉身推門進屋,留下吳世勛立在廊下,掌心還殘留著她腰肢的觸感,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冷香,心頭燥熱難平。
屋內,金泰亨早已從空間里出來,蜷在桌案上,紅眸盯著她發髻上的玉簪,醋意翻涌:“他送的東西,不許戴。”說著便要撲過去啄掉。蘇清鳶輕笑,抬手將他捧在掌心,體香裹著他:“只是個物件,何必較真。”指尖揉著他的耳朵,“不過看你這么吃醋,我摘了便是。”
剛取下玉簪,敲門聲又響了,是樸燦烈的聲音,帶著幾分局促:“清鳶姐,我……我給你送些安神的草藥。”蘇清鳶開門,見他拎著一個小布包,臉頰泛紅,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她——她剛卸了宴上的妝容,素面朝天卻更顯冷艷,冷香未散,勾得他心頭發顫。
“多謝你,燦烈。”蘇清鳶接過布包,指尖不經意碰過他的掌心,他瞬間像觸電般縮回手,耳尖紅得快要滴血。“沒、沒什么,”樸燦烈結結巴巴道,“我聽都敬秀說你最近沒睡好,這些草藥泡水喝很管用。”他偷偷瞥了一眼她的發髻,見玉簪不在了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。
蘇清鳶淺笑,冷香裹著他:“有心了,快回去休息吧,明天還要忙。”樸燦烈點頭,卻沒立刻走,猶豫了片刻才道:“清鳶姐,下次行動,我還想跟你一起,我會保護好你的。”語氣帶著少年人的赤誠與堅定,眼神灼灼地望著她,滿是藏不住的愛慕。
“好啊。”蘇清鳶頷首,冷艷眉眼間漾開一絲柔色,“有你在,我很放心。”簡單一句話,讓樸燦烈眼底瞬間亮如星火,咧嘴笑了起來,腳步輕快地轉身離開,走了幾步還忍不住回頭望她,見她仍站在門口,臉頰更紅了。
關上門,蘇清鳶將金泰亨放在桌案上,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,輕笑出聲:“怎么,又吃醋了?”金泰亨狠狠咬了咬她的指尖,紅眸滿是委屈:“他看你的眼神,跟吳世勛一樣,都不懷好意。”翅膀繃成直線,“不許你對他笑,也不許跟他走太近。”
“傻東西。”蘇清鳶低頭吻他的頭頂,體香混著草藥的清香,“他們都是重要的盟友,也是……我需要攻略的人。”指尖捏著他的翅膀,語氣帶著幾分認真,“不過你放心,在我心里,沒人能比得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