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坤:九皇子說笑了。下官只是聽聞此處有人聚眾胡鬧,驚擾街坊,特來查看。倒是您,好好的皇子不當,跑到這春香樓來做什么?還有這衣柜……
他伸手指向那把鎖得嚴實的銅鎖,眼底閃過一絲得意:“鎖得這么蹊蹺,莫非真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”
就在這時,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更嘈雜的動靜,夾雜著甲胄碰撞的脆響和一個洪亮如洪鐘的吼聲,穿透樓板,震得暖香閣的窗戶都嗡嗡作響:
蘇策(聲如驚雷):給我搜!一寸一寸地搜!就算把這春香樓翻過來,也要把我女兒蘇婉靈找出來!誰敢攔著,以窩藏罪論處!
王坤的臉色“唰”地白了——蘇策怎么來了?他明明查過,蘇婉靈今日是偷偷溜出來逛街的,蘇策根本不知道!
趙洐眼底卻閃過一絲精光。他扶著桌沿,故意提高聲音,確保樓下能聽見:
趙洐:哦?是蘇大將軍?來得正好!本王方才也被人用迷藥綁在此處,不知大將軍可否替本王評評理,這京兆尹帶著人私闖民宅,是何道理?
話音未落,一個身著銀甲、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已帶著親兵沖上樓梯,正是鎮國大將軍蘇策。他臉上滿是焦急,鬢角的白發都在微微顫抖,腰間的佩刀隨著動作“哐當”作響。看見趙洐時,他愣了一下,眉頭瞬間皺緊:
蘇策(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):九皇子?你怎么會在這兒?
趙洐剛要答話,樓梯口又傳來太子趙燁的聲音,帶著假惺惺的關切:
趙燁(穿著明黃錦袍,慢悠悠走上來):蘇將軍莫急,本王聽聞有歹人在春香樓擄掠良家女子,特意帶著東宮侍衛來相助。九弟,你方才說被人迷暈?可看清是誰了?
他一邊說,一邊給王坤使了個眼色。王坤立刻會意,往前一步,指著衣柜對蘇策道:
王坤:大將軍,您看這衣柜,鎖得嚴嚴實實的,九皇子又偏偏在這兒……依下官看,令愛說不定就被藏在里面!
蘇策的目光立刻投向衣柜,握著佩刀的手緊了緊。他就這么一個女兒,平日里視若珍寶,今日得知女兒失蹤,還可能被擄到這種地方,早已是怒火中燒。
蘇策(抽出佩刀,刀光閃得人睜不開眼):劈開看看!
“鐺!”鋒利的佩刀落下,銅鎖應聲而斷,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。兩個親兵立刻上前,掀開了衣柜門——里面只有幾件掛著的戲服,紅的綠的,空蕩蕩地晃著,哪里有半個人影?
蘇策的眉頭皺得更緊,目光掃過軟榻,又落在趙洐滲血的手掌上,語氣緩和了幾分:“九皇子這手是怎么傷的?”
趙洐剛要開口,床底的蘇婉靈卻因聽見父親的聲音,心里一急,身子猛地一顫,手肘不小心撞在了床板上,發出“咚”的一聲輕響。她下意識地想喊“爹”,舌尖都碰到了牙齒,突然想起趙洐的囑咐——“不許出聲”!
她死死捂住嘴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的紗衣。床板外就是父親,只要她喊一聲,就能得救,可那樣一來,所有的事情都會暴露……她看著地面上自己映出的模糊影子,咬著牙,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趙洐捕捉到床板那細微的晃動,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幾乎是憑著本能,突然提高聲音,蓋過那點動靜:
趙洐:說來也巧,本王方才好像聽見隔壁有女子哭喊,剛要開門查看,就被人從背后用迷藥弄暈了。王大人來得這么快,倒像是……早就知道這兒會出事,特意帶著人來“抓現行”的?
這話像一記耳光,狠狠甩在王坤臉上。他慌忙辯解:“九皇子休要血口噴人!下官只是例行巡查!”
太子趙燁見狀,忙打圓場,語氣里帶著幾分“兄長的關切”:
趙燁:好了,都是誤會。九弟想必是藥效未過,說胡話呢。蘇將軍,既然這兒沒有令愛,咱們再去別處找找?三樓好像還沒搜過。
他心里卻疑竇叢生——衣柜是空的,人能藏到哪里去?趙洐方才的反應太快,倒像是故意在掩飾什么。難道……
蘇策沒有立刻動,他盯著趙洐那雙看似迷離、實則清明的眼睛,又看了看緊閉的窗戶(窗栓是從里面扣死的),總覺得哪里不對。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軟榻,落在垂到地面的錦褥邊角上——那處的布料似乎比別處更緊繃些,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。
蘇策的喉結動了動,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佩刀的刀柄:
蘇策:這榻……看著倒是寬敞,能讓本將軍看看嗎?
趙洐的心臟驟然停跳半拍。他知道,最關鍵的時刻來了。
(第十回預告:蘇策的手即將觸到錦褥,樓下突然傳來親兵的叫喊,說在三樓發現了一個與蘇婉靈身形相似的女子。眾人注意力被引開,紛紛向樓上跑去,瞬間屋里只剩下趙洐和床下的蘇婉靈,兩人剛要離開,蘇將軍突然闖了進來,蘇婉靈說,九皇子是好人,是太子陷害,蘇將軍明白,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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