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著車,周云綺時不時用余光注視著似乎一碗酒灌下去就起不來的林密,訓斥說:“別裝了。一碗酒灑半碗,別裝醉了好吧。”
林密呻吟一聲:“一口灌進去的,真的醉了,難受得不行。”
周云綺問:“你膽子好大呀,你怎么敢拿著槍懟自己的腿?”
林密說:“信任你。”
周云綺不再吭聲,小區里車一停,她就捧了林密熱吻。
林密掙脫說:“你別親我,我這會兒想吐。”
周云綺冷冷地說:“憋回去。你不會吐的,我也信你一回!”
為這句話?
也得把翻涌的胃給壓制住……
親自送回家,她自己也輕車熟路留下。
請問幾乎天天住在這兒,她的別墅還是不是她家?
天亮她啪啪拍著林密的臉,等林密坐起來,她趴床上囈語:“去給我炸小油條。”
還惦記著呢?
林密在周云綺的別墅嘗試過炸油條,但無論他怎么炸,他都炸不出來外頭的大油條,炸出來的小許多。
看看自己的小房子?
想想炸油條之后的油?
炸嗎?
林密還是出去買早餐去了,炸不了,面都沒發,這一次為了讓總裁滿意,他尋了家周家名下,周云綺常去的酒店餐廳,報了名,從里頭弄出來一份早餐回去。
用的時間太長,回去之后,周云綺已經起來了,在洗澡。
她的電話從關機到開啟,人都去洗澡了,信息和未接來電提示還跟炸了一樣,林密也不由深吸一口氣,今天對周云綺來說一定是一場大考驗。
周云綺出來,裹著浴袍,一身清冷,順便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,她就那么隨意。披著浴袍坐下來。
翻兩下電話。
她只回了她媽媽的:“媽。”
她手握著電話,細長的,青蔥一樣的手指握手機握得發白,聽電話聽了半晌。
她才輕輕一句:“我是帶兵的。手底下的人要是被別人欺負,不作聲,日后怎么帶兵?”
那邊又在說什么。
周云綺就又說:“他想退就退好了。我爸,我爸心思都在他兒子身上,我需要他管我?我知道,我知道,媽媽最好了,媽媽是希望跟曹家成了,能壓周云霧一頭,沒用的。誰能壓得住宋家的風頭。媽。我想說,有可能嫁人才是可怕的,要不考慮上門女婿?”
……
本來是很嚴肅的話題,漸漸就扯偏了,好像周夫人也無奈了,跟她閑扯上門女婿。
反正林密是打個冷戰。
別看我。
我雖然自從真少爺回家頂替我開始,成了孤兒,但我其實更想娶老婆,不想嫁給老婆。
太沒人權了。
周云綺在聽著電話,突然捂著聽筒,面朝林密,開始“啊啊啊”。
林密睜大眼睛,懷疑是讓自己喂她,于是投喂了一下,試探試探,她就真點了點頭吃了。
吃完飯把周云綺送走,再去上班,竟然遲到了,這是第一次遲到。
偏偏謝迎香謝師姐還正好找他。
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去了謝迎香的獨立辦公室。
謝迎香也不免訓他:“你是從集團公司來的,是老板送你來上班,設計院的人都在盯著你,又是在轉正的節骨眼上,你怎么就來遲到了?”
林密想說自己今天有事兒了,但還是沒說,其實也不算是有事兒,去那么遠買早餐不說,關鍵她周云綺打電話,自己一口口喂,那得吃多慢?
謝迎香訓完了之后,突然問林密:“周末有時間嗎?我們系陳亭君教授是我世伯,也是你我的老師,聽說人生了病,你我也算師出同門,是他的愛徒,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-->>他。”
林密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