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之后才吃上飯,問問李婉月和謝迎香,見二人都不吃,林密就拜托二人現在就對外聯絡。
夜深人靜。
為了打電話不相互干擾,李婉月在洗手間里跟傅清池聯系,而謝迎香則在客廳里跟賴寧川周旋。
林密在餐桌上吞咽食物,大快朵頤。
終于,眩暈感好了一些。
八塊腹肌這種健身成績,會造成體脂率下降,身上沒有肥肉,人格外不耐餓,但問題是他自己不知道,只覺得現在餓,餓得發暈,餓得像是生病了。
等吃完再喝上一杯熱茶,他跑到門外跟葉小雨打了個電話。
他不出門,葉小雨沒車,也不會開車,都是聯絡完之后,讓別人自己去西山靶場拉糧食,所以這幾天,糧食也在賣,但也沒賣太多,眼下糧食也只出手了四分之一左右。
此時此刻,他不由后悔自己沒讓周云綺出手,讓超市把自己的糧食給自己收走,但眼下都顧不上了。
眼下矛盾的地方是什么?
如果周云綺政變成功,不會面臨反撲,那么局勢趨于穩定,新年過去之后,糧食價格肯定迅速平穩,糧食肯定是砸在手里了,周云綺就算事后會被清算,但時也會被軍事法庭酌情輕判;但如果周云綺政變不夠順利,各方勢力沖突不斷,局勢進一步升級,糧食肯定能漲到天上去,而這時候,周云綺就兇多吉少了。
你說這時候,是你,你怎么選?
最終到了下半夜,三人分配了一下,謝迎香和李婉月去床上休息,林密自己則躺在沙發上瞇了幾個小時。
天一亮他就爬起來了,找了一把自己從某路特勤人員身上搜回來的槍,檢查了一下子彈,匆匆出門,去接了葉小雨。
在車里,他把槍遞給葉小雨說:“過會兒你聯系路天然,他開車送糧食,你結賬算賬,我怕你們出事兒,給你帶了把槍防身,回頭再還給我。靶場我已經跟周班長說過了。賣糧食的事情,我只能指望你倆了,賣多少是多少吧,我這邊出了點事兒,顧不上了。”
葉小雨追問他:“什么事呀。你不是說那些糧食是你所有的錢嗎?還有借的債?什么事情比賣糧食還重要呀。”
避免節外生枝,林密不想多講,煩躁地說:“肯定是比這個事還嚴重的事。”
在車里教一下葉小雨怎么用槍,他就把路天然的電話給了葉小雨,趕葉小雨下車了。
他所判斷的不假。
年后的局勢一天比一天緩和,除了親東聯的一派和軍zhengfu,各方其實都算贏家。
林密仍是催促著李婉月到處奔走,做各種準備,千方百計通過傅清池的關系聯絡周云綺,他自己則瘋狂地向youxing隊伍捐助盒飯,混到里頭去跟人搞關系,求見革命黨領導人。
最終革命黨領導經人介紹,愿意見他了。
他和傅清池一起前往一處老宅院,人一進去,就被人把他搜了遍,把他的槍給收走,然后一名青年帶著他前往東廂房。
進到房間,一眼可以看到墻壁上掛著地圖,這應該是革命黨的指揮部吧。
林密心里想著,判斷著,也打量著。
房間靠窗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套粗瓷茶具,桌案兩側各放著三把梨木椅,上座左側坐著一位四十出頭的先生,戴著黑框眼鏡,中等身材,穿一身普通的夾克衫,袖口捋到小臂。
他身旁的同伴年紀稍輕,約莫二十五六,身形高瘦,眼神銳利如鷹,外套被脫掉,里頭是一身羊毛衫。
除了他們倆,還有著兩個人,應該都是革命黨的領導。
為首年長那位率先迎上來,向林密伸手,自我介紹說:“我是張文卓。民豐黨主席。”
他給介紹排在第二位的年輕說:”這位是我們的副主席吳洪峰。“
林密也自我介紹說:“我是同心黨周將軍的聯絡員,我叫林密,眼-->>下的情況你們也已經清楚,就是我們同心黨起義迫使軍zhengfu倒臺,但與此同時,我們同心黨感到勢單力薄,又沒有多少治國的能力,所以我們周將軍讓我聯絡你們,希望可以合并。”
年輕的吳洪峰詢問:“怎么個合法?”
林密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