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宋五小姐的身份。
林密過得更是戰戰兢兢,每天頭都不敢抬,頭套都想再戴上,周夫人喊他去,要問他跟蔣姝的情況,他也沒敢去,只是電話里說,蔣姝不適合自己,自己低微卑賤,配不上蔣大小姐,而且已經給她說清了。
說清了,就是一個人自認為說清了,一個人根本不聽。
每天一上班,桌子上都會出現一束蔣姝送的花,下班的時候,人還來了兩回,帶著她的閨蜜要接林密下班,林密求助于同事,說自己請假了,根本沒來上班,這才等她走了之后脫身。
林密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對,給周夫人打電話,說了這一情況,周夫人也覺得荒誕。
但蔣姝不是她的孩子,她也管不住,只是說:“人家是大小姐,你不愿意你躲著點兒。想必她還不至于個敢強搶,過去搶良家子都是重罪,更不要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。”
都是安慰性的。
對騷擾不起半點作用。
回家跟周云綺訴苦。
周云綺說:“很快她就不會來找你了,最近太忙,顧不上,周云霧婚禮過后,我會把她介紹給陳路,然后借故離開,以蔣姝的容貌,陳路肯定把持不住,我再去抓奸。”
林密嚇了一大跳,問周云綺:“你跟陳路不是要聯姻嗎?”
周云綺說:“已經決裂了。理念相差太大,都差點火并,那天在電影院旁邊的餐廳,你不是耿耿于懷嗎?就是他們父子逼我們丹心營的袍澤公開支持他們,到抓人的地步,我那天去是讓他放人的,他說我陪他看場電影,他就為了我連夜放人,你知道呀,當時我見到你,腦子一沖動,踹了你一腳,后來又擔心你,急著去醫院,電影也沒看成……”
林密問:“第二天他也沒放人?我記得一大早你就在跟人打電話。”
周云綺說:“沒錯。決裂在即。我還在忍著,我們的人說,他們最近會有大動作,不到惡行暴露,我們不便先破壞局面。”
林密擔心地問:“現在你又跟陳家父子鬧翻了,你們能打得過嗎?你怎么那么形單影只呢?”
周云綺臉色難看,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想喝沒喝,遞給林密替她喝。
她說:“本來我們就是在利用陳路,他根本達不到革命者的標準,我們哄著他,讓你給他做飯,伺候他,你不是現在都還怨氣沖天嗎?現在決裂又有什么可奇怪的,總不能讓他們父子搞掉了段總長,再鬧出來個陳總長。人家段總長最起碼藩鎮軍閥都認,他們上去,誰認他們呢。”
這一刻,林密無比同情地擁著她,她和她的袍澤竟然是孤軍奮戰,孤臣一撮。
林密問:“那你們怎么不跟其它革命黨聯合呢,我跟傅清池都過去聯絡了,人家的實力雄厚,成員眾多,而且比你們正式,感覺你們就是一些年輕軍人理念一樣,就同聲共氣,共同進退了,并沒有什么嚴密的組織。”
周云綺輕聲說:“也不是。主要是經費問題。有些革命黨在拿外國人的錢,他們早就把上臺后能給對方什么就都許出去了,所以我們,怎么可以跟這些敗類為伍呢。我們背后也不是沒有人,留守zhengfu最起碼希望我們絕對純粹,凡事交給留守zhengfu處理。”
林密愣了一下。
革命黨還看不起其它革命黨?
其實誰好,誰靠譜他也分辨不了,反正周云綺這一支勢單力薄,軍隊上還有一些少壯派,但政治上幾乎為零,他們根本上不去。
他好想讓周云綺醒悟,別那么傻,到頭來都是給別人做嫁衣。
因為周云綺把什么都告訴他了。
他也難得地順從,只希望讓周云綺少一點壓力,畢竟是個女人,畢竟還250……
自稱260,其實骨子里是個250。
這一段時間,謝迎香看得見地疏遠,林密也心虛,盡量躲著避著她,周云綺也每天早出晚歸,他贏得了大量的時間。
店面已經正常營業,木工坊也開始根據圖紙定制,改造家具,制作通用的可定制家具。
比如準備3米高的家具,分節式組合。
因為最新建筑的建筑標準,要求層高不低于3米,臥室、起居室的室內凈高不低于2.6米,局部凈高放寬至不低于2.2米,所以室內一般接頂挨地的家具都在3米以內,2.2以上,而現在市面上的成品組合柜,多數都是2.2,遇到層高差異,根本沒辦法直接用。
那么裝修的時候,買成品柜塞進去,往-->>往不接頂,又沒法在上面打組柜,顯得難看。
但你準備出來的柜子高3米,內部空間控制在2.2米,就可以根據層高改造出來。
他就按照這個原則提前準備。
這是種笨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