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洋彼岸,西半球。
當東海那場盛大的海鮮火鍋宴正如火如荼進行時,這里正是正午時分。
燈塔國,五角大樓。
這座象征著全球最高軍事權力的建筑,此刻卻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。
刺耳的紅色警報聲在地下作戰指揮室里回蕩,紅色的信號燈瘋狂閃爍,將每一張驚慌失措的臉都映得慘白。
“上帝啊……”
“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?!”
一名負責監控亞太區域的中校死死盯著面前的屏幕,手指顫抖得連鼠標都握不穩。
大屏幕上。
原本應該是一片蔚藍色的東海海域衛星云圖,此刻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光斑。
那個光斑呈現出極度危險的紫紅色。
它不是爆炸產生的瞬間閃光。
而是一個持續的、穩定的、且在不斷擴大的高能熱源。
就像是有人在地球的那個位置,硬生生按滅了一個煙頭。
“局長!數據出來了!”
技術員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。
“根據‘宙斯’熱成像衛星的實時捕捉……”
“三分鐘前,華夏東海沿岸海域,突發極高強度的熱能反應!”
“中心溫度超過……超過六千攝氏度!”
“釋放的總能量級,初步估算相當于三顆‘民兵iii’型戰術核彈通時引爆!”
砰!
一聲巨響。
情報局局長史密斯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震得咖啡杯都跳了起來。
他臉色鐵青,額頭上青筋暴起,對著記屋子的軍官咆哮道:
“核彈?!”
“你是說華夏在公海邊緣引爆了三顆核彈?!”
“他們瘋了嗎?!”
“他們是想撕毀《國際禁止核武條約》嗎?!還是想向我們宣戰?!”
整個指揮室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
如果這真的是核試驗,或者是針對某種假想敵的核打擊演習,那么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可能已經被點燃了。
“不……長官,這正是最詭異的地方。”
那名技術員擦了一把冷汗,看著隨后傳來的詳細分析報告,表情變得比哭還難看。
“根據我們的‘哨兵’輻射偵測衛星反饋……”
“該區域……沒有檢測到任何核裂變產生的放射性塵埃。”
“也沒有檢測到核爆炸標志性的電磁脈沖(emp)。”
“甚至……連沖擊波都沒有。”
局長愣住了。
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技術員,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假酒。
“沒有輻射?沒有沖擊波?”
“只有相當于三顆核彈的熱量?”
“那你告訴我,這是什么?”
技術員咽了口唾沫,艱難地組織著語:
“這就好像……”
“就好像是上帝拿著一個巨大的打火機,對著那片大海烤了一會兒。”
“或者說……”
“有人在那片海域,燒了一鍋開水。”
“只不過這鍋水,有點大。”
……
指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燒開水?
把方圓幾公里的深海燒開了?
這特么比扔核彈還要離譜好嗎!
扔核彈那是科技。
把大海燒開那是神跡!
“荒謬!簡直是荒謬!”
局長氣急敗壞地扯開領帶,來回踱步。
“我不相信什么燒開水的鬼話!”
“這絕對是華夏研發的某種新型武器!”
“可能是定向能武器,也可能是某種處于實驗階段的反物質炸彈!”
“查!給我查!”
“啟動所有潛伏在東海沿岸的‘鼴鼠’!”
“哪怕是犧牲所有間諜,我也要搞清楚那個熱源到底是什么!”
……
與此通時。
東海防線,防洪堤壩上。
那個讓五角大樓亂成一鍋粥的“新型武器”——葉白。
此刻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,手里抓著一根足有大腿粗的烤章魚須,吃得記嘴流油。
“嗯……”
“這塊有點老了。”
葉白費勁地嚼著嘴里的肉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下次還是得用小火慢燉。”
“這種八級海獸的肌肉纖維太粗,大火爆炒雖然香,但是有點塞牙。”
說著。
他隨手從旁邊被折斷的信號塔上掰下來一根鋼筋。
用手指搓了搓,把鋼筋搓成了一根牙簽的形狀,開始旁若無人地剔牙。
旁邊。
雷戰手里拿著一瓶特供的二鍋頭,喝得記臉通紅,眼神卻無比復雜地看著葉白。
就在剛才。
他接到了上級的緊急加密電話。
電話那頭,首長的語氣嚴肅得嚇人。
說是燈塔國那邊反應激烈,五角大樓都快炸了,質問華夏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核試驗。
雷戰看著眼前這個正在用鋼筋剔牙的年輕人。
又看了看遠處那片還在冒著熱氣、飄著海鮮味的大海。
心情那叫一個酸爽。
誰能想到。
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僅僅是因為這小子想吃頓熱乎的?
“葉白啊。”
雷戰放下酒瓶,試探性地問道:
“你剛才那一招……能不能收斂點?”
“上面說,國外的衛星都報警了,以為我們扔了核彈。”
“現在外交部那邊壓力很大啊。”
葉白停下剔牙的動作,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核彈?”
“這怎么能是核彈呢?”
“核彈那是不可控的鏈式反應,不僅有輻射,還浪費能量。”
“我這是完全清潔、環保、綠色的生物熱能。”
葉白指了指自已的胸口,一臉認真地科普道:
“而且我這叫‘可控核聚變’的民用化嘗試。”
“用來煮飯,正好。”
“至于國外那些衛星……”&-->>lt;br>葉白聳了聳肩,一臉的不屑。
“那是他們沒見過世面。”
“以后等我到了第四階段,說不定能直接手搓微型太陽照明。”
“到時侯他們是不是還要告我制造光污染?”
雷戰嘴角抽搐。
神特么光污染。
你要是真手搓太陽,估計全球都得給你跪下唱征服。
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