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玉真人臉色一僵。
“據我所知,天云宮的道長皆要登記造冊,道長不會沒有身份文牒吧?”姜嶼寧追問。
蕭衍眼神幽暗,看一眼姜嶼寧,算有點兒腦子。
“沒規矩,天云宮的道長身份文牒是你能看的?”陳德容瞪一眼姜嶼寧。
姜嶼寧竟然找到了錯處,靖北王的突然出現也打斷了她的籌謀。
“貧道還能冒充不成?”青衣道長從地上起來,忽然來了底氣,“貧道以驅邪避兇為己任,話已至此,你們不信罷了。”
“貧道不是被你們羞辱的!”青玉真人甩袖要走。
“道長走不了。”崔嬤嬤帶人將青玉真人堵住。
“你們這是作甚!”青玉真人急了,抬頭看了一眼陳德容的方向。
“崔嬤嬤,我知道老夫人最是疼愛寧兒,可也不能為了維護寧兒,讓你過來和寧兒一起造反。”陳德容冷臉道。
姜嶼寧目光一冷,這是在說她祖母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。
想混淆重點,明明說的是青玉真人身份存疑的事情。
“崔嬤嬤,可是有結果了?”姜嶼寧不接陳德容的話。
陳德容臉色難看,姜嶼寧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回大小姐,早上世子夫人喝的燕窩確實有問題。”崔嬤嬤抬頭看著陳德容,“剛剛吳太醫過來給老夫人針灸,請吳太醫看過,說燕窩里面摻雜了覆盆子,吃了會讓人腹痛。”
陳德容心里一沉,怎么會?
“娘,早上我去給祖母請安,大嫂因為身體不適好幾日未曾去給祖母請安。祖母擔心大嫂,腿腳又不好,特讓我代為去看看。”姜嶼寧語氣淡淡,“我去的時候正巧碰上大嫂在吃娘送過去的燕窩,我吃了好幾年的藥,對藥味比較敏感。”
“當時覺得大嫂喝的燕窩不太對勁,似是摻了什么藥,也不敢確定,只能故意碰掉了大嫂的燕窩,又將燕窩給祖母送了過去查驗。”
“直到剛剛大嫂突然腹痛發作,我的懷疑更甚,不成想竟然是真的有人要害大嫂。”
瞬間,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陳德容。
陳德容臉色唰白,姜嶼寧就差點她的名說是她害了沈氏了。
“娘,你給我的燕窩里面下了藥?”沈氏不可置信。
“胡說什么,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!”陳德容立刻甩的干凈。
“那真是奇怪了,大嫂有身孕的事情只有娘知道,為何有人給大嫂下藥?緊接著大嫂腹痛發作,冒出來個不知道真假的天云宮的道長非說我是不祥之人害了大嫂……”姜嶼寧顰眉。
“我看是姜大小姐在家中得罪了人,這分明是沖你來的。”忠勇侯夫人來的晚了一些,正好看了一場好戲。
經過上次的事情總算看清楚了陳德容是什么人,不想和她走動,可面子上總要過的去。
在場的人眼觀鼻,鼻觀心,心里都門清,只是不好說罷了。
“娘,請你給女兒做主,娘是被誣陷的!”姜嶼寧順勢叫屈,指著青玉真人,“他肯定不是真的天云宮道長,搜身!”
崔嬤讓家丁過去搜身,陳德容被架了起來,如果再攔著,她身上的嫌疑真的洗不掉了。
“別碰我!”青玉真人猛地撞開兩個家丁要跑。
眾位夫人連連后退,生怕被牽連。
再看青玉真人抱頭鼠竄的模樣,大家心里都已經有了判斷,定是冒充之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