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嶼寧,你不會以為本王三年前對你便有企圖吧?”蕭衍冷冷,“別妄想本王對你有任何感情。”
姜嶼寧:“……”
“小女有自知之明,不敢造次。只是想多了解些王爺,才能有機會助力王爺。”
“陸家和鄭國公府。”蕭衍說完便上了馬車。
不等姜嶼寧反應過來蕭衍說的是什么意思,馬車里飛出了一個東西。
姜嶼寧下意識的接住,定睛一看是個玉哨。
“碰到危險可以吹響玉哨,本王的人會護你。”蕭衍的聲音剛落,他的馬車就啟動了。
這趟宮進的很值。
姜嶼寧收好玉哨,在月白的攙扶下上了馬車。
姜嶼寧一直在心里思索蕭衍說的陸家和鄭國公。
鄭國公夫人見了兩次,是個圓滑的。
蜀地的望族陸氏,頗有聲望。
“陶嬤嬤,你在宮中教導皇家子弟,可了解陸家和鄭國公,不知王爺剛剛說的話是何意?”姜嶼寧不甚了解京中的高門大戶。
想必這也是皇后娘娘給她兩位嬤嬤的用意。
陶嬤嬤稍加思索,娓娓道來。
“陸家是望族,幾代富庶,培養了不少文士,根系復雜。頭幾年朝廷上有不少聲音宣揚給陸家封藩王。”
“鄭國公世代襲爵,祖上有從龍之功,若是安安分分便可世代安穩無憂。”
“偏偏他們貪心。”陶嬤嬤感慨一聲,又道:“三年前雪災,陸家和鄭國公府都開倉放糧,不乏夸贊之聲。”
“朝堂上出現了要皇上封賞陸家藩王,封鄭國公家二房為侯爵的聲音。”
“望族稱王和土皇帝有何區別?”姜嶼寧目光一暗,“鄭家要一公一侯,野心也不小。”
“正是這個理。”陶嬤嬤繼續說,“不等皇上同意,靖北王查到了陸家和鄭家賑濟災民的銀子來路不正。”
“查處了不少和陸家有關系的官員,又斷了鄭家世代襲爵的恩封,只能再承三代爵位。”
姜嶼寧心中一沉,是靖北王做的。
那……
“陸家和鄭家被查可是在我姜家封侯之后發生的事情?”姜嶼寧問。
陶嬤嬤想了一下點了下頭,“沒錯。”
原來如此。
怪不得……
賑濟災民的人不止她一家,可封侯的事情卻落在了她們姜家頭上。
三年前她們姜家已經被靖北王當成了棋子。
扶植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姜家,拋出鉤子,等陸家和鄭家上鉤,再拔掉。
兩個門閥世家被兵不血刃的打壓,這買賣可真合適。
若非蕭衍提醒,她也聯想不到這些。
局中人也未可知已被謀算。
誰說靖北王只會打仗。
能仗仗得勝的大將軍豈會是個莽夫?
姜嶼寧只覺得慶幸,她找對了人合作,暗暗握緊了袖中的玉哨。
思索間,已經回到了姜家。
姜嶼寧剛下馬車,馬兒一個甩頭,忽然往前去了。
“啊……”
一聲尖叫。
車夫轉頭趕緊去拉馬。
姜嶼寧回頭一看,馬車前面躺了一個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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