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,沈氏的母親來了姜家,小住。
陳德容不喜歡沈氏的母親,又怕沈氏亂說,沒少去沈氏院子里。
但也不能將人趕出去,倒是也沒找姜嶼寧的麻煩。
轉眼離禁軍選拔只剩兩日。
陳德容特意準備了飯菜,提前慶祝姜云錚步步高升。
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去了云水院。
“錚兒自小勤奮,如今馬上進入禁軍,以后是天子近臣,做到禁軍統領指日可待。”陳德容笑容滿面。
“看來大哥是志在必得。”姜嶼寧啟唇,看著在撓后背的姜云錚,隱隱帶笑。
“當然,我定不會讓別人小瞧咱們姜家。”姜云錚昂首道。
可忍不住扭動身體,這兩日身上不知為何時常發癢。
“錚兒不可自滿,別忘了提攜弟弟妹妹。”姜榮昌看一眼二夫人的方向,看似是規訓,實則是炫耀。
表面是一家人,可她父親也總想要壓二房一頭。
二夫人似是不覺,恭祝姜云錚馬到成功。
“大哥身體不舒服?”姜嶼寧問。
“錚兒,怎么了?”陳德容也注意到了姜云錚不太對勁,著急詢問。
“無妨,許是練功出汗受風,起了些疹子。”姜云錚又用力惱了幾下。
“你們都是擺設?幫世子爺看看怎么回事?”沈氏的母親呵斥一句姜云錚身邊的小廝。
陳德容看一眼沈氏母親,暗含不悅,輪到她一個外姓人發號施令了。
“若是嚴重,趕緊請大夫過來,別耽誤了禁軍選拔。”姜嶼寧關心道。
“你怎么不盼你大哥點兒好!凈說些晦氣的話!”陳德容剜一眼姜嶼寧。
“娘,我關心大哥也有錯了?”姜嶼寧驚詫回,又故作“呀”了一聲,指著姜云錚喊:“大哥,你的手上怎么都是血膿?”
霎時,桌上的人都去看姜云錚。
姜云錚低頭一看也嚇了一跳。忙呵斥,“快給我看看后背如何了?”
身邊的小廝走到他身邊看了看,不禁皺了下眉頭,“不是疹子,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陳德容語氣不善,“吞吞吐吐做什么?”、
再白白讓沈氏的母親看了笑話。
“小的不知。”小廝低頭退到了一邊。
姜云錚卻感覺更癢了,兩只手控制不住的在身上亂抓。
臉和脖子也開始跟著癢。
脖子上竟生生撓下來一塊兒皮來。
露出猙獰的傷口。
坐在身邊的沈氏猛地“嘔”了一聲,背身去了一邊。
“這不像是受風出的疹子……”姜嶼寧定定看著姜云錚脖子上和臉上被撓出來的瘡口。
陳德容心下一驚,立刻叫王嬤嬤,“快帶錚兒回去,再叫大夫來!”
“這是花柳病!”沈氏母親直接將手上的筷子摔向姜云錚,“好你個姜云錚,人模人樣的狗東西,你竟然去外面胡亂找女人染上這種臟病回來!你對得起我女兒嗎?”
“花柳病?”姜榮昌臉色一變。
飯桌上的眾人表情各異。
姜青禾知道她堂哥慣會裝樣吹牛,不成想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?
二夫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姜青禾,示意她別幸災樂禍的太過分。
姜嶼寧抬起手帕掩住嘴角的笑意,有沈氏的母親在,陳德容想隱瞞是不可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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