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院子,姜嶼寧直接讓月白把院門落了鎖。
等燒好了水,姜嶼寧去了凈房,剛準備脫衣。
忽覺屋頂似有異動。
姜嶼寧將衣服攏住,猛地抬頭。
“怎么了?小姐?”月白順著姜嶼寧的眼神去看。
再低頭,姜嶼寧看見浴桶水面的桃花瓣在隱隱顫動。
“有人。”姜嶼寧覺得不對勁。
“王妃。”墨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。
“進來。”姜嶼寧披上外衣,走出了凈房。
“墨雨姐姐,剛剛好像有人在屋頂……”姜嶼寧見到墨雨立刻將擔憂說了出來。
墨雨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然,語氣卻依然是不變的平緩,“王妃感覺的沒錯,有人想要偷看王妃洗澡,被我打了下去。”
“跑的很快,我擔心王妃安危,未追。”
“何人敢來侯府偷看小姐洗澡?”月白驚恐瞪大雙眸,又氣又惱。
“包的嚴實,沒看清。但我打中了他的小腿。”墨雨道。
“不會是……”月影隱隱猜測。
姜嶼寧眸光一暗,輕車熟路摸到她的院子,定是府中的人。
府中只有一個心思不軌的外人。
想來她還是想簡單了。
“墨雨姐姐,今夜辛苦你幫我守夜了。”姜嶼寧心中不安。
“王妃放心安睡。”墨雨拱手出去了。
即便如此,姜嶼寧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。
月白和月影一個床頭,一個床尾,守了她一夜。
早上梳洗后,用過早膳,姜嶼寧讓月白準備了塊兒最低等的墨裝起來。
差不多巳時,姜嶼寧去了姜云成的院子。
“姜嶼寧還沒滾來給我認錯嗎?”姜云成端坐一早上愣是一筆都沒畫出來,不由得沖研墨的丫鬟發怒。
“你看看你研磨的是什么東西?”
不是稀就是毛筆蘸進去還帶墨渣。
“二公子消消氣。”
“叫我世子!”姜云成抄起硯臺沖丫鬟直接砸了過去。
丫鬟不敢躲,挨了一下,額頭的鮮血摻雜著墨汁滑落,趕忙磕頭,“世子,奴婢知錯了,求世子饒命!”
“讓姜嶼寧立刻給我滾過來!”姜云成受不了這些蠢貨,“要是耽誤了畫會,本世子將你們都賣進娼館!”
姜嶼寧雖然身無長處,可伺候他作畫還算順心!
“二哥,一早上火氣怎的這么大”姜嶼寧裝作什么都沒聽到,輕呵一句地上面目全非的小丫鬟,“還不滾下去,別在這里惹世子生氣。”
“你還有臉說!”姜云成瞪一眼姜嶼寧,“都是因為你,別忘了你姓什么,嫁給誰都是姜家的女兒!萬事都該為姜家考慮,不是端什么王妃的架子!”
小丫鬟連滾帶爬的下去了。
“二哥教訓的是。”姜嶼寧低垂視線,壓住眼底的嘲諷,“我出去特意為二哥尋了塊兒硯陽的玄墨,正適合二哥作畫,定能助二哥在畫會上一鳴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