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,你敢仿制我們侯府的香料,我看你是嫌命長了!”陳德容正沒處撒氣,沖著挑扁擔的姑娘大喝一聲。
“侯夫人好大的脾氣。”挑扁擔的姑娘抬頭,盈盈一笑。
陳德容大吃一驚,“怎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青樓女子!”
姜嶼寧和阿梨對視一眼立刻拉住情緒激動的陳德容,“娘,冷靜。”
“就是她們這種青樓女子勾引你大哥,才會讓你大哥染上花柳病,我怎么冷靜!”陳德容恨不能上去撕碎阿梨。
“侯夫人說話要講證據,我怎么不知道世子染上了花柳病?不如我們去公堂上辨一辨,我身在紅塵,卻沒有病!”阿梨笑著回懟。
陳德容卻氣的倒仰,她兒子都死了,去了公堂也只能是丟侯府的臉!
“你怎的如此歹毒!害死了我兒子還仿制我們侯府香料,信不信將你抓去見官!”陳德容指著阿梨呵斥。
“侯夫人說錯了,我這不是仿制,做的便你們侯府的香料。”阿梨不痛不癢。
“什么?”陳德容一驚,“你個賤人竟然偷我們侯府的香料鋪子!”
“還等什么,趕緊將她送官!”陳德容轉頭沖姜嶼寧吼,“你怎么能將香料方子讓別人看去?”
“娘,我的香料方子斷不會讓外人看去。”姜嶼寧肯定,又問阿梨,“你從何處得到我的香料方子,若是不說真的會將你送官!”
“我這可不是偷得。”阿梨得意的沖陳德容揚著頭,“這是世子和歡好時給我的,是世子送我的禮物。你們憑什么誣陷我偷了你們的香料方子”
“見官我還要告你們誣陷呢!”
“錚兒……”陳德容痛心的喃喃道;“怎么會……”
“怪不得那時大哥朝我要了香料方子看,我還以為大哥是想幫我照料香料鋪子的生意……不曾想竟是為了給他的相好……”姜嶼寧故作后知后覺,后悔道:“早知大哥如此糊涂,我斷不將香料方子給他看……”
“真的是錚兒……”陳德容只覺得身子發沉,搖搖欲墜。
身邊的幾個丫鬟連忙攙扶住陳德容。
姜嶼寧和阿梨暗暗對視一眼,姜云錚做了那么多荒唐事,如今死無對證,很難不讓人信服。
“娘,可能也不是壞事。”姜嶼寧轉頭安撫陳德容。
陳德容勉強站住腳,不解的瞪著姜嶼寧。
“咱們將她的香料買下正好賠給剛剛鬧事的人,重新制作至少需要七日,若是有更多的人發現繼續來鬧事,咱們侯府真的經受不起了。”姜嶼寧提議。
陳德容眼睛裝了轉,好像是這個道理,若是那些賤民每日都來鬧,侯府每日都不得消停。
她看向阿梨,“你的香料我們侯府都要了,以后可不能再用侯府的方子制作香料了,不然定不輕饒。”
“我非偷非搶,為何不能用?侯府是在仗勢欺人嗎?”阿梨擰起眉頭,“我孤身一人但也不能任由你們如此欺負!”
“你……”陳德容開口便要教訓,卻被姜嶼寧拉了下胳膊。
“阿梨姑娘,看在和我大哥的情分上,請你給我們侯府一個面子。事情做的太絕對我們都不好,我們侯府可以多給你些銀子,算是買斷你手上的香料方子,以后在京城決不能再和我們侯府搶生意。”姜嶼寧耐著性子勸。
阿梨思索片刻,“好,連同這些香料,我也不多要,三萬兩。以后我絕不會再做香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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