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明白。”柳葉麻利的起身去了。
此時的云水院,陳德容的臉色青了又白。
“夫人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”王嬤嬤給陳德容遞茶。
她在夫人身邊伺候多年,這一個月清晰可見夫人變老了,兩鬢冒出了好幾綹白發。
失去了長子,又掏空了半輩子積攢的家產。
“我絕不容許一個青樓的賤人也在我頭上作威作福。”陳德容緊緊攥著茶杯,手上青筋畢現。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王嬤嬤眼珠賊溜溜的轉。
“她敢來我便讓她有來無還!”陳德容眼神一橫,她必須要給她點兒厲害瞧瞧。
也包括姜嶼寧!
她看似在平事,可卻讓她搭上了三萬兩。
那死丫頭說不定是故意看她笑話。
“夫人,二小姐暈倒了。”柳葉在外面喊。
“月兒!”陳德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,可又想到剛剛姜璟月說的話做的事情,壓住了擔心的情緒。
“二小姐剛剛也是話趕話才沖撞了夫人,她畢竟是夫人的心頭肉。”王嬤嬤知道陳德容是很疼愛姜璟月的。
“派人請大夫過去看看。”陳德容確實放心不下,但她不能先低頭。
王嬤嬤應是。
此時安平侯府門前走過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。
風鈴悠揚,吹起轎簾,陸芷君看了一眼安平侯府,眼中全是輕蔑。
“小姐,要不要將姜嶼寧賣的香料摻假的事情散播出去?”陸芷君的貼身丫鬟銀蝶問。
“棋差一著,賞花宴上不禁沒有讓安平侯府下大獄,反而讓姜嶼寧和香料鋪子擺脫了關系。”陸芷君收眼神,“再宣揚出去,壞的也只能是姜璟月的名聲。”
“那小姐為何要推動那些人去鬧事?”銀蝶不解,為何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。
“鬧的是安平侯府的人心。”陸芷君清冷的眼眸中隱藏著深深的算計,“姜嶼寧想做靖北王王妃,把能威脅到她的香料鋪子讓給了她妹妹管,可她妹妹卻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。”
“今日她妹妹不光名聲有染,在家中也會遭到訓誡,她們姐妹本就不合,你說姜璟月會如何撒氣?”
銀蝶眼睛一亮,“小姐的意思是說姜璟月會報復姜嶼寧?”
“親姐妹斗的你死我活,豈不有趣?”陸芷君笑了。
“小姐厲害,除掉姜嶼寧,再也沒有人能阻擋你做王妃了。周家二小姐聽說已經被禁足了,周太傅怕是因為天云宮的事情也要夾起尾巴了。”
“盯著點兒姜家和周家。”陸芷君也覺得大差不差。
但總要塵埃落定才能徹底放心。
天色漸晚,月白從偏門悄悄回來。
“按照小姐的吩咐,將銀票存在柜坊了,也讓姐姐這兩日小心行事,在鬧市的客棧開了房間。”月白如實和姜嶼寧回稟。
“辛苦了。”姜嶼寧從首飾匣中拿了對玉鐲給月白。
“多謝小姐。”月白收下,又問:“今日這么一鬧,小姐不讓我姐姐再做香料的生意,豈不是還會讓二小姐她們賺錢?”
“這三萬兩已經是我娘最后的私庫了,差的那五千兩估計要去舅舅家要了。香料鋪子的生意在姜璟月手中不會再有什么起色。”姜嶼寧不緊不慢,“等以后我們離開京城再把香料的聲音做起來也不難,進了靖北王府做了王妃更要處處小心,生意不能再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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