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驚之余,他們也是有些釋然——那群邪修人雖多,卻也受到了秘境的壓制,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,也就比尋常元嬰期要強上一些。
可那頭龍凰的威力,可是實打實的恐怖!
雖說不少修士眼界有限,估量不出其到底到了各種地步,可再怎么說,那已然是遠遠超過元嬰期!
在這么大的差距下,若是那些邪修還能將其抵擋并活下來,那才是荒謬至極。
如若不是邪修那邊的宗殯天手中還有一桿萬鬼天煞旗,或許這些邪修,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,在被風雷龍凰觸及的時候,就被瞬間抹殺掉了。
而在震驚之后,他們也是逐漸地回過神來,終于是有了大劫以過,劫后余生的驚喜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,都是轉而看向了依舊立于天際之上的那兩道修長身影。
他們皆是身姿挺拔,彼此的手還互相扣在一起,傲然站立在那兒,因為離戰場更近,風雷之后,余威猶在,有著大風呼嘯,吹得他們衣袂翩飛,甚至連帶著高高聳立在腦后的馬尾,都是被那大風給吹動了幾分,更襯出了二人那力挽狂瀾,扭轉乾坤的絕世風采。
看著他們,幾乎所有修士的眼神之中,除了峰回路轉,逃過一劫的喜悅之外,也都是隱約地帶上了一份濃濃的感激和敬佩。
若不是這紫微山的二人挺身而出,合力將那群邪修徹底打敗、滅殺,那么此時已經失去了戰斗力的他們,只會成為邪修們案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。
可以說,這兩個人,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。
而在感激的同時,他們也是忍不住地感嘆著,這兩個人當真是生猛,以二人之力,面對著如此數量的邪修精銳,竟是能將那群邪修都給反殺了!
誠然這其中,這二人也有借助了外力,可是在這般生死存亡之際,自然是要拼盡全力,能夠借助外力,滅殺敵人,讓自己活下來,那也是一種的本事,無人可以指責,更逞論他們這些受到了恩惠,留下一命的人。
天際之上,夢惟渝瞧著那一人不留的情景,倒也沒有絲毫的意外。
為了對付這些家伙,他先前可是給風皇戒砸了大幾百的上品靈石,光是想想他心里都在滴血。
若是付出這般代價,還和師兄聯手合璧,增加了威能,這都還拿不下這群邪修,那可真是虧大發了!
一旁的祁不知,則是警惕地打量著那邊的那桿萬鬼天煞旗。
從外表來看,這桿旗倒是和之前沒什么兩樣,完好無損。
不過此物畢竟是魂煞門的鎮宗之寶,位列九階,若是隨隨便便就被一道合體期的攻擊而有所損傷,那才是有損了九階靈器的尊嚴。
就在這時,那桿靜立在那兒的大旗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,而后竟是憑空消失而去。
與此同時,有著一道充斥著怨毒的聲音,響徹天際。
“紫微山……祁不知,還有夢惟渝,今日之仇,我記下了!”
這道聲音落下,那下方的修士們,都是臉色大變。
那是那個宗殯天的聲音!
他竟然……還沒死?!
夢惟渝同樣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道“不是吧,這家伙竟然還活著?!”
祁不知沉吟片刻“那萬鬼天煞旗,詭異多變,而魂煞門中,又精通靈魂相關的道,想必是他用了什么手段,讓自己的魂魄,附在了旗上。”
“不過雖然保下靈魂,可他的肉身,早已被銷毀,即便是未來能有機會重塑肉身,實力也會有所下降,不足為懼。”
夢惟渝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,不過瞧得這人竟然還沒徹底死透,他也是有些郁悶,忍不住嘀咕道“這狗東西,竟然這樣了都沒死透,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禍害遺千年!”
祁不知聽著他那帶著不滿的碎碎念,唇角微揚,安慰道“雖然有些遺憾,可眼下,大難已過,之后的秘境之行,我們倒是可以輕松許多。”
小朋友果然還是好哄的,這話說完,夢惟渝的臉上,也是浮現出一抹笑容。
再然后,夢惟渝也是猛地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的手,竟然還和祁不知的緊緊扣在一起。
許是戒指已經沒在使用,所以眼下的他們之間,也沒了那種意念相通的感覺,這么互相十指相扣,掌心貼著掌心,就有些不對勁了。
夢惟渝下意識地送開手。
祁不知見狀,也是松手,二人的手就此分開了。
夢惟渝的目光,卻還是跟著祁不知的手掌移動了一下——青年的手掌很大,五指修長,指節分明,光是看著就十分賞心悅目。
這樣的手放在現代社會,進可說是適合彈鋼琴的手,退可做手模。
……不是,我剛剛在看什么?
夢惟渝回過神來,趕緊縮回了自己的視線,而后又忍不住往自己的手看了眼。
自戀的說一句,他對自己的手還是挺滿意的,除了比祁不知的手要小了點之外,也沒什么缺點了。
就在這時,他余光瞧見祁不知忽然將手掌對準下方,也是有些好奇地看過去。
就在這時,有著幾道閃爍不定的靈光,自下方倒飛了上來,最后落在了祁不知的手掌心。
夢惟渝仔細一看,發現那是幾枚已經殘敗不堪的儲物戒指,頓時有些驚訝“這是那宗殯天,還有那些邪修長老們的儲物戒指吧?”
祁不知輕嗯了聲。
夢惟渝眼睛頓時一亮。
要不是祁不知來這么一手,他差點都忘了還有著戰后舔包的環節。
但很快,他又是想起了什么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祁不知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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