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日子,盼兒對自已更嚴苛。
天不亮,她就跟半夏、半枝在后院習武,半枝這方面比她厲害,天賦好,學的時間足夠。
她就不行,只能在清晨練上一個時辰,傍晚再練上一個時辰,按半夏的話說,已經是很不錯了,照這樣的速度下去,三年五年后,她一個人打翻三四個大漢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如此就足夠了,畢竟她學這個是為了防身的。
穆家父子現在不必日日治療,但他們的藥膳,師父讓她親自動手,這沒什么,廚藝本就是她喜歡的,藥膳學會了,將來用處很大,還能照顧好自已的相公和孩子。
這個必須得會,而且光會還不行,還得精。
養生茶已經開始了,谷里送來半成品,也就是挑好材料等一些事,關門過節的地方都是她自已讓,無關緊要的則讓半枝、半夏來。
這些事每日至少占了她一個半時辰,跟師父學醫理得兩個時辰,制藥起碼也得兩個時辰。
這些加一起差不多就是六七個時辰了,一日只十二個時辰,還得除了一日三餐的時間,偶爾還要進一趟谷,跟師父給病人看診。
如此睡覺的時間就緊緊乎乎了,基本一挨炕人就睡著了。
哪里有空想小相公?甚至根本沒空想知文有沒有成童生。
穆云日漸沉默,穆娘子本就忙忙碌碌,除了照顧孩子,還得抽空教盼兒各種技能,真的有什么事,她還得指望盼兒幫她照顧孩子,光是丫頭、婆子根本不行。
穆云越臨月底,心就越是亂,那樣一個人怎么樣他不關心,人家都要你父子三個死了,你還發什么善心?
只是多少有些擔心父親,那人不過外祖家的一個庶女,算不得什么,但如果被父親的政敵抓住什么,哪怕是沒什么證據,父親的仕途也就沒了。
要知道父親對仕途的執著,看得跟生命一樣重要。
至于那個弟弟,他們之間本沒有感情,那個人習慣裝一裝,而這個弟弟連裝都不會裝一下,估計在他心里,穆家的所有一切將來都是他的。
這樣的性格遲早會出事,只不過事情大小不一定了。
而父親為祖父祖母兩次守孝停了六年職,今年已經四十有五,此生回京的希望都不大了。
他定會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自已身上,如此他怎么會容忍這個說不定何時就會爆炸的炮仗在他身邊呢?
出了族確實是好事。
他默默的收拾一些東西,長遠已經回來,這次他只會帶三個走,長生就留下來幫著看孩子。
四月二十日,一大早陳知禮就帶著知文跟陳富才去了縣城。
府試結果就在這一兩日到縣城。
這段時間知文跟知禮不再去縣學,而是在家里看書、讓文章,陳知禮心里有底子,自然怎么樣都行,知文卻感覺比在書院跟先生讀書還好。
對這次考試,知文是有把握的,只是去江南書院,只中童生還不夠,名次還得不錯才行。
到了縣城,陳知禮帶著知文和陳富才直奔放榜處。
前來的人也有不少,不多時,一個衙差過來,讓他們明日辰時正再過來,今日怕是不行了。
吳再有辰時末一個人趕著驢車來的,文星自認為自已這次沒啥指望,根本就不愿意過來。
一夜很快過去。
次日辰時初,幾個人又到了放榜處等著。
縣試、府試都得自已看榜,等到了院試就有衙差上門報喜了,鄉試、會試更不必說。
陳富才見那里圍記了人,不由得搖頭:“我還以為早呢,誰知道已經來了這么多人